夜深,黎桉迷迷糊糊的醒了,全身上下還留存著被電流電擊過後的疼痛。

窗外月亮被烏雲遮蓋屋內看不到一絲光亮。

腦海裏浮現出一幀幀畫麵和今天容巢說的話逐漸融合,她現在才明白當時的沈晏舟是有多矛盾。

隻怪那時的她一心埋怨在沈晏舟身上,卻沒想到這一層,黎家突然被陌生勢力滅門那她這個獨活的苗子他們又怎麼會放過,

所以沈晏舟是為了救她才讓她住進北雁山莊,那時候她以為沈晏舟和那些人沒有什麼不同,甚至以為他更惡劣。

想把她軟禁起來慢慢折磨,但現在仔細想想沈晏舟從未傷害過她的性命。

甚至她有時候故意氣沈晏舟會把他高價買回來的古董畫弄破,會在會議記錄裏放幾張王八畫讓他開會的時候在手下麵前出醜!

但第一次沈晏舟都不了了之,就算是她幹得再過分他都沒有繼續追責甚至發怒。

現在想來沈晏舟那時候就比她想得遠,軟禁實則是在處處保護她。

她以為沈晏舟是看中了她的身體,把她當做發泄的工具卻忘了那一晚是自己招惹的他。

想起那晚。

趁著沈晏舟不在北雁山莊,黎桉甩開看守的侍衛偷偷溜進了他的私人酒窖。

本想戒著酒消了對親人的思念,結果不知道喝了一瓶什麼,她才剛喝了一小口就開始全身燥熱難耐。

這個時候碰巧沈晏舟回來了,把她抓回了臥室,一身通紅的黎桉被他丟在床上,被他摸過的地方才剛好不那麼難受。

黎桉難受得閉著眼,哼唧著要往他身上爬,沈晏舟自然看出了黎桉身上的不對勁,伸手要去探她身上的溫度,可這一伸手就被胡鬧的小女人徹底纏住。

鼻息帶著那股獨特的氣息伴著淡淡的酒氣,酒氣很淡不刺鼻隨著她身上的味道反而變得更好聞。

黎桉抱住了沈晏舟當下膽子大了起來,將雙腿徹底纏上了沈晏舟的腰,一雙手更是渴望的在他的白色襯衣下胡來。

將她的一雙手抓住,沈晏舟不想是在這種狀態下要了她,準備抽身,可到手的寶貝黎桉又怎麼可能鬆開,借著藥效和酒勁直直的將他撲倒,手下動作利索的抱住男人的脖頸,找著最舒服的地方吻了下去。

唇上覆蓋著柔軟的觸感,讓沈晏舟也徹底失去了理智,加重了幾分護在黎桉腰上的力。

“黎桉,這可是你要的。”

第一次的痛黎桉還記得,當下她雖然有酒精在作用,但還是被痛得忍不住哭出了聲。

黎桉擦了擦眼角的淚,思緒被拉回了正軌,她早該想清楚的,那時候她記得母親每次回來都會誇她新帶的學生,隻是她那時候根本不懂,也就沒聽清那個經常出現在她們家庭飯桌上的名字。

沈晏舟!

從費盡心思在北雁山莊種滿她喜歡的薰衣草,到她放火燒了療養院卻隻在乎她為什麼逃走,再到以放她離開為借口讓她心安理得的簽下那份黎家財產署權書。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合理又有跡可循的,沈晏舟為了她們黎家做了這麼多結果自己在他身在異國身處險境的時候跑了。

心口處泛起陣陣酸澀,黑暗中黎桉眼眶中的淚順著眼尾滑落,滴落的淚觸碰枕頭的瞬間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