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這麼真實,這個死亡的過程有這麼漫長?
馮川還想四處看看,結果渾身都好疼,拆了骨頭一般的疼,馮川可謂是疼得臉都扭曲了,然而再睜眼,入目是一張稚嫩的臉,馮川職業本能就要出手,可是沒抬起來,隻能和這個橫在他眼前的這個小孩大眼瞪小眼。
這小孩好長的頭發,眼神渙散,皮膚蠟黃,這衣服也奇怪,好像那個老版的濟公活佛,又寬又大,還都是補丁,都要穿成百家衣了,全是小碎布顏色還不一樣。
看來這小孩可能是個小乞丐,哎
這小乞丐是在看他,這小乞丐能看見他,怎麼回事?
馮川時刻觀察這個小乞丐,他不是死了嗎?這是死哪兒去了。
都說不要相信迷信,什麼閻王地府,奈何橋,忘川水的都不能信,死一糟什麼也沒看到。
馮川忍著疼,觀察這個小乞丐的下一步動作,這小孩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葉幺幺本來就說不了話,看馮川滿身的傷也不上手動他,他對這個家也不熟,其他人又不讓動廚房裏的東西,他就隻能待在他這個昨天剛見麵就像是要死了一樣的夫君房裏。
“你是誰?”小孩不說話也不走開,馮川隻能先試圖了解了解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事。
聽到馮川的聲音,葉幺幺像是被嚇了一跳,小小的身子明顯抖動一下,不過就連馮川自己都有被嚇了一跳,這不是他的聲音,現在更是破鑼嗓子。
半晌,葉幺幺抖著他那雙枯瘦枯瘦的雙手在馮川眼前不知道比劃了什麼。
這小孩也太可憐了,馮川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問:“你是不是不會說話?”
葉幺幺點點頭,他那幹枯毛躁的長發順著他點頭的動作從肩膀上落到前麵,小孩很落魄,但是還算幹淨:
“你能聽到,就是說不了話?”
葉幺幺又點點頭,
“那能給我點水嗎?”馮川感覺他的這嗓子再不喝水就要冒煙。
他說完,葉幺幺頭也不點了,轉身出門去了,馮川這才開始觀察起這個房間來,牆是土吧!看起來就是土,房頂是草蓋的,房間中間有張木板,四個角支起來的,大抵就是桌子了,不是馮川不想承認那是桌子,實在是這個環境,比他們出任務最艱苦的窮苦還要窮苦。
好在他是個軍人,吃苦耐勞是常態,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思維還挺跳躍,這麼怪異的事情發生在他這唯物主義身上,他想的竟然是適應。
馮川十年軍旅生涯,槍林彈雨過來的人,以前除了隊伍裏的兄弟也沒什麼朋友,更是一個,人狠話不多的,一看就不好惹。現在一死死到個這麼奇怪的地方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滿身的疼痛,馮川確定他不是在做夢,可是他一個唯物主義者,讓他怎麼相信他這是不是像網絡上說的那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