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上顛下簸擾亂一個好眠,腦袋像被皮鞭抽過一般地疼。
“唔??”我嗚咽著睜開眼,有些痛苦,發現自己在某人背上,回想之前發生的事,除了那最後一杯豪飲,記不太清了。我搖晃著發脹的腦袋,在他肩膀蹭啊蹭的。
“喝不了酒還裝女俠,你真是痛快一個倒地。”不悅的話語從他後背傳到我耳朵,聲音悶悶的,挺有意思。
“仁生?”我叫喚一下,希望再從後背聽他說話。
“???”
“仁生?”酒精壯膽,我軟軟嬌喊。
“說!”好簡略的回應。
背著我進門後,他將我放下。腿還是發軟的,趁他在換鞋,我一把撲倒在他背上。
估計沒料到我會撲過來,他向下拐了一步,嘴裏咒罵聲,“你這笨女人!給我站穩了!”
我懶得理會,索性雙手攬住他的腰,卻感覺他有一刹的僵硬,然後我雙腳又騰空了,被他背起來,往房間走去。他坐在床邊將我放下,可是我不舍得這個背,雙手把他脖子勒得很緊。
奈何我氣力本就不大,何況還被酒精消耗了體力。兩隻手被他用力掰開,他很用勁,弄得我手指關節很痛,在我看來,他非常不喜歡被我抱那麼緊。可是卻和夏芸靠那麼近,露出我未曾見過的暢快笑容。
我低垂腦袋,撫著泛疼的手指,淚就這麼滴落,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眼淚湧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無法抑製哭出聲來,抽泣著,控製不住肩膀的顫抖。
“你在哭?”他一把抬起我下巴,另一隻手把我額前的劉海掃開。
“好痛!嗚嗚???”我完全顧不得形象,對著他飆淚,把雙手舉到他麵前,“你剛掰得我手好痛!你好暴力!嗚嗚???”
“剛才很用力?”他蹙眉質疑。
下一秒感覺雙手被他厚實的手掌包覆,每一處關節都被他粗糙的指腹輕揉慢搓,暖暖的,透進心扉,頓時眼淚像上了開關,一下就止住了。
“你醉酒了倒是變得挺嬌貴。”羅仁生低垂著眼摩擦我的手,醇厚的嗓音隱約透著笑意。
腦袋暈暈地捉摸不透他的本意,心裏本能有股氣要撒,我掙脫他手心,軟綿綿的拳頭砸上他胸口,“為什麼不替我擋酒!我就是灌進酒缸子裏,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這麼豪飲,我豈能壞了興致。”嘲諷的話聽在耳邊涼颼颼。
淚水大有席卷重來的架勢,瞧著他察覺不出一絲關懷的神情,酸脹的眼眶再一次承受不住淚的重量,流下臉頰。我無意避開,即便因為酒精眼皮有些昏重,也緊緊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