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對不起。害你受那麼多苦。你的傷好沒有?”
見到在房間裏看書的沈江河,簫語柔一陣激動,鬆開月無遺的手跑上前去。沈江河連忙站起身來行禮,瘦削的臉龐上有些讓人舒心的微笑。
“娘娘,江河身體已無大礙。能知道娘娘是關心江河的,江河已經很開心。”沈江河看著自己魂牽夢係的人,縱有萬般深情卻隻能化作最最簡單的言辭。
“沈江河見過殿下。”見月無遺抬步進來,沈江河連忙請安。
“免禮、、、”月無遺剛開口,話就被簫語柔搶過去:“江河,你一定要救救月無遺好不好?他中了七日奪命散,隻有七天時間。”
瞅著一臉關心的簫語柔,沈江河心中略微一酸:“娘娘,七日奪命散之毒以我目前的了解恐怕難以配出解藥。如果家師在的話,那就好了。”
“可沈大夫因為被幽月太後貶官已經遊曆四方去了,那怎麼辦怎麼辦?月無遺已派人去尋,可七日那麼短,即使尋到了配藥也要幾天吧?”
簫語柔慌亂起來,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要保住月無遺的性命,如果月無遺死掉,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她的心她的靈魂已將不複存在。
見簫語柔傷心焦急的模樣,月無遺輕輕摟過她至懷中:“語柔,生死有命,不要傷心。”
沈江河也不忍心見她如此,咬咬唇思考片刻後道:“殿下,娘娘,我盡量試一試吧。”
接下來的幾日,縱然月無遺已經把很多的時間用來陪伴簫語柔,可他還是很忙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也覺得很有可能沈江河就配製不出解藥,在和焰月太後月盛朝商量後,他於第三天就當堂宣布將皇位禪讓給月盛朝。
雖然很多臣子難以接受,不過畏於月無遺一直以來的威嚴,他們並未說什麼。從那天起,幽月改為魔月,從此恢複魔月記年。一心想帶簫語柔離開的月盛朝在知道簫語柔的心意後,也隻能無奈。
最終,他決定接受皇位,這樣是對族人的責任,在他心中他也把這視作對簫語柔最後的付出和成全。
這些日子來,看到簫語柔那麼關心沈江河配藥的過程以及每日與月無遺的相處,他看得出如果沒有月無遺,簫語柔就不是簫語柔。她的心以及靈魂,都隻為月無遺而存在。
第六日,月無遺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不過這時月盛朝已完全接管魔月,他基本上可以什麼事都不管。縱然輪番審問的去了一撥又一撥,但幽月太後就是不肯交出解藥。而派出去尋找沈大夫的人也根本沒有消息回來。此時,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江河身上。
這日,外麵有著很好的陽光。月無遺躺在長椅上,旁邊坐著一臉擔憂的簫語柔緊緊握住他的手。
“月無遺,你千萬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簫語柔喃喃的對著麵色已開始呈現出淡淡青色的月無遺說著,心中絞痛萬分。
淺眠的月無遺呼吸輕輕的,輕到簫語柔覺得他隨時可能斷掉呼吸。撫摸著他瘦削的臉龐,簫語柔的淚忍不住落下。他是多麼孤獨冷淡卻又霸氣萬分的一個人,而現在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一陣腳步聲靠近,簫語柔連忙拭掉臉龐上蜿蜒的淚水。朝右一看,原來是太後帶著月盛朝和夏寧來探望。
“無遺,我可憐的孩子。”太後走過來亦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心中的難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個兒子,她從未撫養過,而再見之時他卻隨時可能永遠消失。這樣的傷,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難以承受。
月盛朝和夏寧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感慨萬千,夏寧更是當場就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