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到了柔柔的單身住所後倒是很不覺得拘束,自己找可樂喝找東西吃,然後看電視。晚飯後,柔柔準時打開電視收看熱播的《天外飛仙》,看完兩集又是晚場的《大清後宮》,看得一會笑一會哭。小男孩話很少,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在她為劇情而感慨不已時,小男孩開口了:“你相信有神仙麼?”。
“嘿嘿,小弟弟,幹嘛問這麼深奧,是不是陪姐姐看天外飛仙才問呀。告訴你吧,姐姐不相信。哼,要是有神仙或上帝,為什麼我這麼受苦受難,卻沒有人解救我?”,曾柔柔半是好笑半是抱怨的說。
“你的生活很淒慘麼?”,一雙沉靜的眸子看著柔柔,柔柔沒有來由的覺得一陣心安,仿佛眼前的這對眼眸有安神的作用。
“當然。淒慘到不能再淒慘了,哎,姐姐我都快不知道活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思了”,柔柔一提到就黯然。
深夜,柔柔在沙發上睡得很沉,隻是做夢似乎不美好,臉上還帶著些淚痕。
房門悄悄開了,小男孩走到沙發上,看著熟睡的柔柔,深深的歎氣,頗像個大人。
第二日?
白天的時光柔柔四處打電話,希望問問有沒有家丟了孩子卻一無所獲,打去問工作的也沒有任何答複。而小男孩則看動畫片看得不亦樂乎。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柔柔站在陽台上皎潔的月光,有些憂傷,工作沒有著落,小男孩的家也沒有找到,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有用了。
“你很喜歡月亮麼?”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旁邊。
“恩。姐姐很喜歡月亮,因為記憶中小時候我媽媽最愛抱著我在院子裏看月亮。月亮很美,不是麼?”,不知道怎的,柔柔覺得這個小男孩的思維像極了大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溝通問題。她想著又笑了笑,嗬嗬,現在的小孩子都早熟嘛。
“現在你的生活,你喜歡嗎?”,小男孩一直是提問的角色。
“天呐,怎麼喜歡得起來嘛,你不知道我有多慘。”說到這個,曾柔柔又激動起來。
小男孩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如果我可以送你去個月亮特別漂亮的地方生活,報答你昨天救了我,你願意麼?”
柔柔開心的笑著,這小男孩說話就這麼搞笑,小屁孩,還懂什麼報答。她開玩笑道:“去月亮特別漂亮的地方,是哪裏呀?隻聽說過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嘿嘿,如果你有本事送我出國旅遊,我很樂意。”
“我想知道,你對這個還有任何留戀麼?”,他又給了一個深沉的問題。
“如果你知道我前二十年生活是怎麼過的,你就知道我會不會有留戀。隻不過父母給了我生命,我不能糟蹋。”柔柔無奈的看著月亮。
“那好,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小男孩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著。
“小屁孩,姐姐不跟你玩。”柔柔雖然覺得這個小孩有些奇怪,但自己仍然有許些憐愛之情。
“在你們人類看來,時間永恒向前,人人的命運都早已安排。其實,有一種力量可以改變人的命運,不論改變後的是好是壞,那意味一種重生。也許,重生後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小男孩不理曾柔柔的愛憐與嗔怪,正色的說出一串,聲音平穩,像大師講法。
“來,看著我的眼睛,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小男孩眼睛安然的看著柔柔的眼睛。
柔柔不自覺蹲下來,凝神看著小男孩,看著,看著覺得頭有些暈,身體也軟軟的,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些奇異的畫麵,有許多不知名的花草,而且有美麗的月亮。“等等,你還沒有說送我去哪個國家呢?”柔柔下意識的呢喃,但還沒有聽到回答就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