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滿嘴的‘柔情’尚未出口,人就已經‘哐當’一聲被中年的護體真氣掀飛出老遠,半晌才一邊咳嗽一邊狠狠地揉著胸口爬起來。
中年這時候才抬頭尋找,似乎根本未發覺剛才發生的那一幕,道:“大師可是酒量尚淺,不然為何麵紅耳赤?”
“……”
和尚悄悄地在夜色的遮掩下對著他比出一個挺立的中指,繼而一言不發地原地盤膝坐下。
斟酌了一番才問道:“小僧先給施主告罪,我本修為淺薄,來此自然不是為的那所謂地渡化施主,僅僅是對於江湖中即將要發生地一件大事欲求一證罷了。”
真是陰風陣陣啊……
和尚被中年突然又淩厲起來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渾身上下無一處舒爽。當下又接著問了幾句。諸如大漢功法為何這般剛烈勇猛,來曆出身如何之類。
大漢的淩厲眼神在對方的一大碗烈酒的攻勢下瞬間變幻,打著酒嗝說道:“江湖人的事,我已經十幾年不在管顧,也不想再去管顧,至於我那異族徒兒的生死,也可由得他自生自滅,畢竟風四再如何道貌岸然,但是他使的借口卻直接關乎民族榮辱,我自修煉烈陽真法以來自認頂天立地,對事對人從不偏幫,更何況這種所謂民族大義!”
鳩摩智看著中年瞳孔渙散精神萎靡的樣子,頓時不忍,剛想開口卻被其揮手打斷。
中年頭一仰,歎了口氣又回頭對和尚道:“如若大師做得了主,請看在我那徒弟心性還算正氣,甚至發誓永生不殺一個漢人的份上,隻困不殺?最大限度能否饒過他妻兒不死?我也便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裏,中年倏然起身,氣勢漸漸成勃發之態,傲然道:“但是,如果那些所謂民族大義地江湖好漢另有陰謀,在這種時刻故意誣陷我那徒弟,進而引起國事民族紛爭的話,我嶽烈陽必將持我嶽家鋼槍追殺他河山千裏,永世不休!”
和尚這時候已經完全沒辦法保持自然神態,在自稱嶽烈陽地中年人的煞氣下苦苦支撐,連已經步入小成地逍遙訣也根本無法抗衡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嶽烈陽突然縱身躍上園子裏那所回廊頂上,再跳下來地時候手中已經握住一把模樣古樸的鋼槍,槍長約丈五,槍尖在其真氣的灌注下閃耀著無邊的殺氣,一頓一提中夾雜著無比沉悶地聲響,好似驚雷。
和尚看到這種時而翩若驚鴻時而宛若遊龍的冷冽槍法,沉溺了許久的逍遙訣竟似又有了突破的前兆,不由心中一喜,也不再管其槍氣四處飛散的險境,竟然運氣身法圍繞著大漢上下舞動起來。
逍遙訣本身便不是什麼光打坐就能輕易大乘的逆天功法,試想鯤鵬傲遊天地間是何等氣勢和逍遙大氣,這種自由的氣概才是逍遙訣的重中之重。
所以和尚這種極限地動中所得到的體悟,已經預示著某種突破地必然結果。
隻不過,這個名叫嶽烈陽的超級高手,手持名為嶽家槍的狂傲姿態,真的讓他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氣息啊。
不是舊識,不可能是親友,而天龍世界中,蕭遠山的師傅的確是沒有半點筆墨描述他。
那麼這個時候的曆史上,又有哪個隱匿在朝或者在野的流芳百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