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殘陽落下山頭,酷熱漸漸褪去,奇拉鎮終於迎來了一絲涼爽。當然這涼爽隻能相對白天的酷熱而言。對於奇拉鎮的人們來說,這是一天內最舒適的時刻。這短暫的時間僅能持續一刻鍾左右。這個時刻的到來,也就基本上預示著奇拉鎮一天的生活走到了盡頭,因為隨後而來的將是無盡的沙塵暴。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忙著收攤打烊。
雖然火焰山脈的周圍隨著太陽的落山,溫度有所降低,但火焰山脈的溫度卻有增無減。一高一低的溫差就會造就狂風,這時候沙塵也會按耐不住寂寞,一起隨風“作浪”。
奇拉鎮南的一個酒攤內,秦浪獨自一人喝著悶酒。酒館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像秦浪這樣的窮小子,也就隻有選擇酒攤這樣的地方買買醉了。
風沙馬上就要來領,可秦浪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酒攤老板看著爛醉如泥的秦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小祖宗,風沙馬上就要來了,你還是快點回家吧。”
趴在桌子上的秦浪搖搖晃晃地坐直身子,半迷著眼睛看了看酒攤老板,接著自嘲地笑道:“家?我有什麼家可回的?”
“你沒家可回也不能賴在我這地方不走啊。”酒攤老板看著一身紅泥的秦浪感覺有點不對,心裏想著會不會是沒錢的乞丐在這裏喝霸王酒呢,經過三思考對秦浪喝道,“你這個臭乞丐,是想在老子這裏喝霸王酒吧,******,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被同齡人笑話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被別人說成乞丐,秦浪怎麼也忍耐不住了,他抱著沒有喝完的酒壇子搖搖晃晃地起身喝道:“**別狗眼看人低,不就幾個錢麼?”
他伸手在口袋裏摸了摸,卻發現口袋破了個大洞。他看了看東倒西歪地倒在桌子上的酒壇子,問道:“一共多少錢?”
酒攤老板見秦浪要付賬的樣子,又麵帶微笑道:“5壇酒附贈一壇一共是1個金幣。”
“好,明天給你送過來。”帶著一臉酒氣的秦浪說完便東倒西歪地走了。
聽到秦浪的話,老板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他憤怒地喝道:“******,竟敢耍我。夥計,把他給我抓回來。”
忙著收拾攤位的兩個夥計聽到老板的命令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活,把醉醺醺的秦浪給逮了回來。
“給我打,狠狠地打,媽的,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吃白食。”
爛醉如泥的秦浪被一拳打到在地,頓時如雨般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才喝下去的酒水都被打得吐了出來。
“給我把他關到柴房,讓他明天開始打雜,直到還清酒錢為止。”
風漸漸大了起來,沙塵開始肆虐,沙粒吹在臉上打得生疼。兩個夥計把秦浪帶到柴房後快速地收拾了酒攤。
第二天一早,老板發現柴房的窗戶已被砸爛,顯然,秦浪的身影已經消失。
若琪因為擔心秦浪,昨晚整夜未眠,要不是因為風沙過大,她是不會乖乖地呆在房間裏的。今天一早,天剛朦朦亮,她就開始期盼著風沙快點停止,直到太陽冒出頭顱,風沙才漸漸小去。
蕭老師雖然不懼風沙,但要在這個小鎮上找到秦浪也不容易。所有人稱蕭老師為老師是因為他是靈師儲備學院的教師,而且他是整個奇拉鎮僅有的三名高級靈師中的一員。另外兩名高級靈師一位是院長,另一位是鎮長。雖然蕭老師沒有院長與鎮長的地位,但他的名望卻不會低於他們。他還年輕,擁有的潛力遠遠超出院長和鎮長,而且有可能他就是不久以後奇拉鎮出現的第一個靈導師。這也是為何奇拉鎮人民對他敬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