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啦,生啦!灩灩!灩灩…是女孩!”江瑾懷中抱著這個剛剛出世的小公主激動地不知說什麼。水灩灩虛弱地說:“抱給我看看…讓我看看……”江瑾將小嬰兒放在灩灩床邊。“恭喜灩妃娘娘,賀喜灩妃娘娘,生了個小公主。”產婆急忙向灩灩道喜。灩灩疼惜地看著這小丫頭,江瑾已將產婆送了出去。“乖孩子…乖孩子…”說著說著,灩灩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你長大後千萬不要怪娘啊,娘隻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成長……”“皇上駕到!”聲音遠遠傳來。灩灩忙道:“瑾兒姐姐,趕緊把她抱走……”江瑾道:“灩灩,真的要這樣麼?”她實在不忍心將這剛剛出生的嬰兒帶離她的母親。“灩灩!灩灩!朕回來啦!”皇上離水楓閣越來越近。水灩灩含淚喊道:“走!快走!你快帶她走啊!”江瑾抱起小嬰兒,不忍道:“灩灩,你決定了麼?”“你走!快走!快走啊!”灩灩失聲哭道。“灩灩!”皇上已踏入了水楓閣。江瑾一狠心轉身從窗口躍出。“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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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後
小仙女又悄悄地溜到後門,看四下無人,便去開門,剛一打開,“天那!”小仙女歎了口氣,原來楊業早料到她會走後門,已安排了人守在門外,看門人道:“八小姐請回吧。”小仙女軟言道:“張老伯,您就讓我出去玩一會嘛,我保證,隻一會兒、隻一會兒就回來嘛……”張老伯道:“老爺專門交代最近幾天不許八小姐出門,小姐還是請回吧。”“那……”小仙女還是想出去。”“八妹…咳咳……”身後有人叫她。小仙女心裏一涼,回身笑道:“二哥……你怎麼從屋裏出來啦?娘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說著就拽著她二哥往回走。楊二郎笑道:“我若不出來,豈不讓你溜了去,爹回來我可怎麼交代?”小仙女抿嘴笑言:“二哥,爹叫你管我真是找對人了,從小爹讓你做的事你都沒有做不到的!”說著,二人已走到二郎的房間,推門進去,小仙女扶著哥哥坐到床上,道:“二哥,二嫂把藥放哪了?我給你拿來。”二郎道:“沒事兒,咳咳…你去玩吧,不用在這兒陪我了,隻要不出家門就行了。”他深知小仙女不喜歡呆在屋中,便要放她出去玩。小仙女點點頭道:“那好吧,我不出家門,嘿嘿。”扮了個鬼臉,跳著出去了。
小仙女百無聊賴地坐在月照亭中擺弄著手中的花草,望著平靜的湖麵,魚兒自由自在地嬉戲,“唉——”歎了口氣。這丫頭從小就愛玩,楊業也很少管,可是最近幾天忽然不準她出門了,小仙女纏著父親問,最終也沒問出什麼答案來。
忽然,雙眼被人從背後蒙住了,“猜猜——我是誰?”“七哥!”小仙女喜道。果然是楊七郎回來了。七郎坐到小仙女的對麵,問道:“八妹,你怎麼一個人坐這兒發呆啊?”小仙女歎道:“唉,爹爹真心不讓我出門呀,還叫二哥看住我咧。”七郎眉毛一揚,問道:“那你還想不想出去啊,嗯?”小仙女喜出望外:“你有辦法?”七郎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起身拉起仙兒的手,向後院跑去,跑到圍牆前,七郎道:“你等等。”說著到牆角搬來了梯子靠在牆上,笑道:“快上去,我扶著。”小仙女吃驚道:“這樣不好吧…萬一給爹爹知道了不就慘了。”楊七郎道:“今天爹訓練新兵,回來的晚,咱們呢早點兒回來就好了。”小仙女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那顆“向往自由”的心,爬上梯子,站在牆頭輕輕一躍,跳了出去。
“啊,終於出來啦!”小仙女伸了個懶腰,和七郎走在大街上。七郎道:“咱們現在去哪?”小仙女想了想道:“對了,和小櫻姐約在欲雪閣了!”“那就走吧。”
欲雪閣,京城最大的酒樓。香山居士有詩曰:“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綠蟻,紅泥,這麼有**力的詩,劉十九隻怕已忍不住,更何況京城的達官貴人們?每日的客人都是絡繹不絕,而今日人數更多,隻為一睹京城四大美人的風采。今日乃欲雪閣十年慶,設花魁宴,力邀各位美人,於是楊將軍的小女兒,林府的千金,八賢王的愛妹,潘丞相府二小姐,四人相約到此,一拚舞技。
曼妙的音樂已然響起,隻見她蓮步姍姍,嫋嫋婷婷,款款而來,站定,低眉頷首先施禮,禮畢,便踏著樂聲,翩躚而舞。她,發如墨染,明眸皓齒,櫻桃朱唇,楊柳蠻腰,指如柔蔥,肌若凝脂,風姿綽約,顧盼神飛,當真是秋水為神玉為骨,天香國色,我見猶憐。水袖輕展,是貴妃醉酒;俏臉微側,是弄玉吹簫;彎腰揚眉,是木蘭彎弓。接著,文君當壚、貂蟬拜月……霎時間掌聲雷動,喝彩聲簡直要把樂聲都淹沒了。
她舞得投入,舞得沉醉,舞得婀娜多姿,舞得盡態極妍。雙瞳剪水,眼波流轉,絢爛的霓裳,如花的笑靨,令人不飲自醉。舞台下的各位看官早已陶醉其中。那少女的眼波自始至終都在望著一個人,而台下的那位少年也一直微笑著瞧著她。
突然,二樓黑暗中銀光微閃,那少年劍眉一軒,躍上台去,右手攬住那少女的腰,身子側避,電光石火間,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已從剛才的黑暗處飛來,斜刺在了地板上,若剛才慢了一步,隻怕此刻匕首已透身而過了。那少女驚魂甫定,黑暗中又飛下一把銀針,少年左袖輕揮,將其盡數收入袖中。接著又是十隻飛鏢直刺那少女,隻見她左手勾住少年的右臂,彎腰側身,一個“綠珠墜樓”避過十隻飛鏢,右手著地,拔出那匕首,回身一扔,隻聽黑暗中一聲驚呼,那匕首已掉在二樓地上,一個人影破窗而出。“七哥,快追!”那少女叫道。那少年拽住她,道:“算了,你已傷了那人的肩膀,想他也不敢再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