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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合十的雙手微微有些停頓,看向張帆的眼神有些古怪。
半響,落下一句歎息:“張施主,承光寺入門便有三大考驗,我觀施主你相貌清秀,不似貧苦之人,意誌斷然不會堅定,恐怕不能勝任我承光寺的要求。”
老僧說著,居首又引:“故然施主再休養一兩日,那便趕緊下山去吧。到時候我會叫圓通,圓開二人將你送到附近的溪山鎮,也好順了這個因果,有個交待。”
看情況此僧並無收留張帆之意,見老僧正要拂袖離去,張帆心頭更是焦急,左右一看,把目光盯準了圓通和尚。
圓通這和尚本就慈悲心腸,與之法號不符的是,他為人並不聰慧圓通,反而很容易相信他人。
張帆之前與其聊的一兩句,便已讓他心生了感慨:這年輕人既如此向往入寺當和尚,那肯定是在世沒了親故,如此當真跟自己差不多。入寺怎麼不行?
當老僧剛踏出半步,圓通和尚便叫了一聲:“師傅,徒兒有話要說。”
“說。”老僧瞥了張帆一眼,精明的光芒閃爍,似乎已經將張帆看穿。
張帆身為現代人,不說修養如何,他一身有著古代人無法比擬的氣度,藐視天,藐視地,藐視神佛。現代人大多都跟張帆一個類別,一麵可能尚存信仰,但一麵卻又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這樣環境下衍生的,自然和尊天敬地供奉神明的古代人天差地別。
隻是這老僧何等眼尖,一生見多識廣不說,甚至於,他已經觸摸到了“心眼”的門檻。開眼,這是一種透析天地,超越境界的能力。
天地中存在五眼:心眼、慧眼、法眼、佛眼、天眼。
心眼顧名思義,能夠捕捉人心,但並不能真正看透人心,這是長時間修行的老僧都能領悟的眼界。
張帆身為現代人,接受的思維無比浩瀚,加上本身思想與古人不一樣,這位老僧盡管仔細觀看,眸間不時有金芒跳動,但依舊沒有看清楚張帆的心理想法。
這時候的張帆也自然緊張地要命,汗水浸透了背脊,汗毛一根根發麻豎直。老僧的雙眼就如同兩顆磁石,吸引著他的思維,探索著他的心靈。不幸好這隻是“心眼”,不能如傳說中的“慧眼”一樣真正透析人心。故然隻要張帆不動,持心如鐵,那麼老僧也不可能感受到什麼。
一番探測,老僧眼中的金芒終於消退,眉頭皺起,神色十分不解。
方才張帆身上滿是複雜的思維波動,要窺心根本無跡可尋。
一般來說,有兩種情況會造成這種後果,一是身具修為之人,二是雜念極多的人。張帆顯然不是第一種情況,而老僧就將其歸類為第二種。
不過常人不可能擁有如此多雜念,畢竟人活一世接觸再多,也隻是杯水車薪的念頭,除修行人外,沒人雜念紛呈。況且無論佛道修行人,都是摒棄雜念而修,到底比普通人念頭還少得多。唯有魔頭才會有如此多雜念而不盡除,於此一想便細思恐極。
要說張帆是魔頭,老僧從他的身上並未發現半點修為波動,從施展“藥師還光印”那會兒,也可以證明,張帆隻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承載如此多的雜念,這在古代是不可想象的。不過身為被信息時代無數信息量洗滌下的現代人張帆來說根本是習以為常。
難道他是天才?不修行就能將雜念合理分配,如此一來,那麼這年輕人莫不是定力非常之人?
就在老僧思索之際,圓通的話也相繼傳來:“師傅,徒兒覺得張帆應是可憐之人,收留他未嚐不可,吃苦耐勞之事斷然可以培養,既是有緣,便可有果,還請師傅明鑒。”
見圓通居然為自己說話了,張帆心頭大定。
“為師達到聲聞境都不得因果法門,因果豈是圓通你能說明的?圓通、圓開,你們兩人先去禪堂坐禪修行,此事為師自有安排。”老僧喝道。
“是。”圓通、圓開二人悻悻退下。
斥責一番圓通之後,老僧便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張帆身上,此刻房間隻有兩人,張帆隻覺壓力很大。
“張施主,我觀你定力不錯,隻是我覺得你雜念過多,於佛門修行並不是好事,很容易因佛墮魔。”老僧道,“你可知道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