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二十出頭的張帆把心一橫,想要出家。
隻是出家在這個時代並不好混,出家都要大學文憑。張帆就算出家也就會是剃了個光頭,點了幾個戒點香疤,佛門正宗職業證書隻怕都拿不到。不過說實話,古代出家也是有證書的,特別是明朝時期,那時候出家可是需要州縣的衙門審批,然後允許“化緣”,寺廟裏的僧人才能是正規的僧人,否則就是野和尚,是會被官府驅逐的。
張帆活在21世紀,那佛門證書的分量就更重了。
大學文憑,還是需要佛學院的文憑,誰願意沒事去讀什麼佛學院出來當和尚?這和學喪葬的一樣,基本就是討不到老婆的一類。
張帆雖然讀了大學,但畢竟不是佛學院的文憑,加上大學還沒畢業,他就選擇去當了和尚,這基本上就屬於臨時和尚一類了。一沒什麼香火費,二不存在有長期的駐寺機會。可以說,他的選擇很不明智。
特別是張帆的家人,當聽到張帆選擇去當和尚了,七大姨八大姑全都被父母喊來勸阻,甚至於還介紹起對象了,好將張帆給套住。隻是張帆心意已決,一心對於塵世不再留戀,一百頭馬也是拉不回的。
之所以出家,也是因為感情問題,加上學業上的不順,甚至於考慮到未來前景,張帆覺得很是迷茫。
讀個大學出來幹什麼?還不是為了給別人打工一輩子,運氣好點混個頭目,很少有機會攀登巔峰。
這樣的人生不是張帆想要的,但左右一合計,也沒有什麼道路可走了。
那麼除了入道就是出家,兩條路選擇。道家清靜之地,自然是最佳選擇。而且道門中人按理說都比較避世,不會跟現在這些所謂佛門一樣坑蒙拐騙下三濫。
於是收拾好行李的張帆毅然踏上了武當山,在武當那位德高望重、練就輕功的道長陳師行麵前跪了半日,最後還是被“請”了出去。張帆心情極差,當天就在武當山山門腳下撒了一泡尿,對著武當山山門上的“武當”二字罵道:“一群見錢眼開的道士,老子誠心向道,你居然不收,還說什麼交了補習班學費就可以隨便待著。待你MB,天天收錢收到手軟還清淨個屁,還想在這武當山修煉長生,修成鬼吧!”
罵完,張帆當即就北上去了河南,找上了河南少林寺。
交了門票費,並沒有往遊客區走,而是直接走進了後院。
剛進後院大門,一名正在掃地的年輕僧人就大手一攔,擋住了張帆的去路:“唉唉唉,這是我們僧人住的地方,你一個遊客不能進!”
“我是來拜師的!”張帆誠心說道。
“拜個什麼師啊,你有沒有佛學院頒發的證書?沒有就哪嘎瘩來哪嘎瘩去!”這僧人一口北方腔,又人高馬大的,頓時就將瘦弱的張帆擠出了後院。
“**的,天下哪裏才是我安生的地方,真沒法活了!”張帆被趕出門的時候,朝天怒吼道。
周圍的遊客一個個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張帆,還有不少人說“神經病”,這一切都被張帆聽在耳裏,這心頭氣的,就差直接跳下嵩山了。
為了逃避世人的目光,張帆一路是跑著下了階梯,然後打一個轉彎,直接往一處小道跑去了。
這條小徑泥路很平整,卻鮮有人通過。
心頭氣惱的張帆,埋著頭就往這條路走。
走了大概大半個鍾頭,這時的張帆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前方山巒起伏,山道旁不遠更是百米懸崖,而這條小徑似乎無窮無盡,漫長得有些過頭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又幾度回頭,總感覺這道路有些熟悉,最關鍵的是,這下連回頭路都好像走不完了。
張帆心中有些虛,盤算著是不是遭遇了“鬼打牆”。
這“鬼打牆”基本就是一路到頭走不完,可大白天怎麼會碰上這種事情?
這山間本就無人,甚至空寂得連鳥鳴都沒有,忽然一陣風吹來,都嚇得張帆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