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聖賢和輝光(1 / 3)

橙黃色和紅色的火焰環繞著一團巨大的藍色火焰,一條龐大的黑蛇橫穿火焰向我衝來。一群不知從何而來的巨人奔跑著試圖要抓住那蛇,他們七個一齊在黑蛇就要到我麵前時製止住了它,可是它掉頭吞掉火焰,接著像條龍一樣將火噴向了巨人。巨人們被變成和他們模樣一樣的巨大雕像,鎮立在巨蛇的尾巴上。

蛇變成一顆彗星帶著這些雕像飛走了——一直到了複活節島。接著,雕像們開始向我打招呼,它們都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其中一個樣子像濤的雕像抓著我的肩膀說:“米歇,米歇……起床了。”濤搖著我,溫和地笑著。

“我的天!”我睜開眼睛說道,“我夢見你是複活節島上的一個雕像,而且當時你正抓著我的肩膀……”

“我是複活節島上的一個雕像,並且我剛才確實抓著你的肩膀。”

“無論如何,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對吧?”

“不是,但你的夢的確很奇怪,因為複活節島上的確有個雕像是在很久前雕刻出來紀念我的,而且被冠以了我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啊?”

“單純的事實,米歇。不過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你講明這一切的。現在,你先試下我給你帶的這些衣服吧。”

濤遞給我一件色彩繽紛的長袍,這使我很開心。泡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後,我換上了它。十分出乎我意料的是,一種幸福感緊接著彌漫了我全身。我將這告訴了濤,她正拿著一杯牛奶和一點嗎哪在等著我。

“你長袍的顏色是根據你的輝光設計的,這就是為什麼你會感覺很好。如果地球上的人能看見輝光,他們也可以選擇適合他們的顏色,由此增強他們的幸福感。他們更應該利用色彩而非阿司匹林。”

“你能講得更細點嗎?”“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你是否記得有人曾這麼說過:‘哎,這些衣服一點也不適合他,這人真沒品位。’”

“是啊,的確常有人這麼說。”

“嗯,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不過是選衣服的能力要比別人差,或不太擅長搭配衣服罷了。就像你們法語說的那樣,他們‘抵觸’或‘相衝’了,但這更多是看在了別人而非他們自己的眼中。不過,這些人自己也會不知緣由地感覺不適,如果你提醒他們這是由於他們著裝的顏色,他們會覺得你是個怪人;你可以解釋說那是因為顏色的振動和他們的輝光不協調,不過那樣他們就更不會信你了。在你的星球上,人們隻相信他們看得見摸得到的……然而輝光是可見的……”

“輝光真的有顏色?”

“當然了,輝光振動的顏色在持續變化著。在你的頭頂,有一個真正的色彩束,那裏麵幾乎有你所知的所有顏色。”

“還有一個金色的光環也是環繞著頭部的,但它隻在那些心靈修養極高的人和那些犧牲自己幫助他人的人的頭部才能真正顯現。它類似一片金霧,就像地球上的畫家用來描繪基督或‘聖徒’的那種光環。他們的作品中之所以包含光環,是因為在那些時代,有些畫家真的能看到它。”

“嗯,我曾聽說過這回事,但我更喜歡聽你講這些。”

“輝光裏含有一切色彩。有些人的輝光會強一些,而有些人的則比較黯淡,比如身體不好或居心不良的人……”

“我真想自己也能看見輝光,我知道有人能看見它。”

“非常久以前,地球上的很多人都可以看見輝光並理解它的含義。但現在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靜下心來,米歇,你會看到它的,而且是不止一人而是很多人的輝光,其中也包括你自己的。不過現在我想讓你跟著我,因為我們得向你展示很多事情,但現在時間卻不多了。”

我跟著濤,她將麵罩戴在我臉上,領我走向我們昨天用過的那個飛台。我們一坐好,濤就立刻開始控製飛台,使它避開那些位於低處的樹枝。

不一會兒,我們就出現在了沙灘上。

剛從小島後方升起的太陽照亮了海水和周圍的島嶼,從水平方向看去,效果真是奇妙極了。在我們沿沙灘前進時,我可以透過樹林看見位於花叢中的其他都扣。沙灘上,附近的居民或在透明的海水中沐浴,或一同在沙灘漫步。當我們經過時,她們都望向我們,顯然是驚訝於飛行器的出現。我意識到這不是島上的常用交通工具。

在此還應一提的是,盡管海奧華上遊泳和日光浴的人都是一絲不掛,但那些在散步或是出行的人還是都穿著衣服的。在這個星球上,既沒有偽善、裸體癖,也沒有虛假的謙虛(這會在之後解釋)。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島的盡頭,濤控製飛台開始在海麵上加速。

我們向著一座可以在視野中看到的大島飛去,我不禁開始讚歎濤駕駛飛台時的靈巧技術,特別是當我們到達這個島的海灘時。

在飛向海灘時,我看見了幾個巨大的都扣,它們的尖端也是向上的。我數了一下,一共有九個;不過在島上的植被中還散布著一些較小的、不太顯眼的都扣。濤升高了高度,我們很快就飛到了濤稱為fotraguodoju0027Doico——“九都扣城”的上空。

她熟練地將飛台降落在了都扣間的一個美麗的花園中,盡管戴著麵罩,我還是覺得籠罩著這些都扣的金色薄霧要比海奧華其他地方的濃很多。

濤肯定了我的感覺,但她並沒有馬上就給出解釋,因為她們在等著我們。

她領我走在一條林蔭路上,這路穿梭於小池塘間。美麗的水鳥在那裏嬉戲,小瀑布水聲潺潺。

我發現自己幾乎要跑著才能跟上她,但我並不想請她放慢腳步。她顯得有心事的樣子並不像她的一貫風格。這期間,當我嚐試跳起來追上她——同時也是給自己找個樂子時,我差點惹出禍來。由於重力不同,我誤判了跳躍距離,因此不得不抓住一棵樹——它正好長在水邊,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終於,我們到了中央都扣並在入口燈下停了下來。濤好像專注了幾秒,之後推著我的肩膀與我一同穿過了牆壁。

她立刻取下我的麵罩,同時建議我將雙眼半閉,我照做了。光線經過我的下眼瞼,沒過多久,我又可以正常睜開眼睛了。

我得說,這裏比我住的都扣裏強很多的金色光輝使我一開始感覺十分不適。當時我很好奇,特別是因為濤——平常舉止十分自然,和每個人接觸時都不拘禮節的她,現在看起來卻突然變了個樣,為什麼?

這都扣的直徑一定得有一百多米。我們放慢腳步,徑直走向中央。那裏有七個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圍成了一個半圓。座位上的人就像石化了一樣,起初我還以為他們是石像。

他們的外表像濤,不過更長的頭發和更莊嚴的麵部表情使他們有著一種長者氣質。他們的眼睛似乎在從深處放出光芒,這多少使我有些不安。最震撼我的是,這裏的金霧居然比外麵還要重,看起來就像凝成了他們頭部的光環。

我沒記得自己從十五歲起還畏懼過什麼人,不管一個人多偉大,不管他多重要(或我認為他們重要),我從未因他的地位而感到害怕;在對任何人表達自己的觀點時,我也從未有過不安。對我來說,一國總統也不過就是個人,當人們把他們當成貴賓時,我都會感到好笑。我講這些是想說明,僅憑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並不能震住我。

在都扣裏,一切都變了。

當其中一人抬手示意我和濤可以麵向他們坐下時,我真的充滿了敬畏之意,但這個詞是蒼白的——我從未想過這樣渾身發光的人真的可以存在:仿佛他們身體裏著了火,從內向外放射著火光。

他們坐在塊狀座位上,那座位上覆蓋著織物,靠背挺直。每個座位的顏色都不一樣——有的隻是略微不同,而有的則和旁邊的大相徑庭。每個人衣服的顏色也都不一樣,但全和穿衣者非常相配。他們全都用我們在地球上稱為“蓮花式”的姿勢坐著,也就是佛陀和佛教徒們坐禪時雙手著膝的那種姿勢。

就像我之前提過的那樣,他們坐成了半圓形。因為一共有七個人,我覺得中間那位應是最重要的,兩旁各有三位助手。當然了,由於當時我太震撼以至於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這隻是我後來才想到的。

正中的那個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十分悅耳,同時也十分威嚴。我為之驚愕不已,特別是發現他說的是地道的法語時。

“米歇,歡迎你來到我們當中,願神靈幫助和開化你。”

其他人也應聲道:“願神靈開化你。”

他緩緩地升到座位上方——仍然保持著蓮花式打坐的姿勢,向我飄來。由於之前濤給我展示過懸浮術,這並沒有使我特別吃驚。這位高大的而且極具靈性的人讓我的內心升起無比的敬意,我不禁想要站起來致敬。但就在我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就像僵在了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他停在我的前上方,將雙手放在了我的頭上:大拇指在我鼻子上方的額頭處相觸,正對鬆果體;其餘的手指在我頭頂相合。這些細節都是濤後來講給我的,因為當時我完全沉浸在了一種震撼人心的感覺中,並沒有記住這些事情。

他的手停留在我頭上時,我的身體好像不複存在了。一股柔和溫暖而又淡雅的香氣像波浪一樣自我體內散發出來,並和隱約可聞的輕柔音樂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我可以看見奇妙的色彩環繞在對麵的那些人身上,這位“領袖”緩緩地退回他的座位時,他周身都環繞著燦爛的光輝,這些都是我之前看不見的。環繞著這七人的主要顏色是一大團淡粉色,使他們就像在一片雲中,而且他們的動作引得那絕妙的亮粉色也將我們包了起來!

當我終於緩過神,轉頭看向濤時,發現她也被極其漂亮的顏色環繞著——不過她的顏色不如那七個人那麼耀眼。

你會注意到,在提到這些偉大的人時,我本能地用了“他”而非“她”。要解釋這點,我隻能說是因為這些獨特的人的人格是如此之強,還有他們的舉止是那麼威嚴,以至於我感覺他們的男性特點多於女性特點——我沒有貶低女性的意思——我的反應是本能的,這有點像把瑪士撒拉(Methuselah,《聖經》中最長壽的人物,活了九百六十九年)想成一個女的……然而,不論男女,他們確實改變了我——我知道環繞在他們身上的色彩就是他們的輝光,我能看見輝光了——誰知道能看多久呢——並為自己眼前所見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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