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石階上的血跡被初雪覆蓋得影影綽綽。炭治郎蹲下身,指尖擦過刺客衣襟的銜尾蛇紋,鐵鏽味裏混著某種草藥氣息——和炎柱繃帶上的血腥味如出一轍。
\"這種蛇紋在軍方參謀部機密檔案室見過。\"煉獄用刀尖挑起屍體衣服內部的一片銀色特殊刺繡,\"甲級研究員...看來博物館失竊案比想象中嚴重。\"
“能告訴我博物館失竊的是產屋敷家族的什麼寶物嗎?”炭治郎沉思說道,“若是機密,不說也罷。”
“主公家族的寶物,實際上我也曾親眼看見過,無非是兩枚奇特的硬幣。其中秘密,隻有主公才知道。”
杏壽郎平淡的說道,隻不過杏壽郎暗暗的摸了摸袖口中的東西,他不知道為什麼主公要送一枚給他。
炭治郎乍一聽,也沒有留意,於是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就在這裏斬殺人類,真的合適嗎?鬼殺隊不是隻為殺人而行動嗎?”
身後,產屋敷耀哉緩緩走來,虛弱的說,“鬼殺隊的確是隻為殺鬼,杏壽郎隻是為了保護我才不得已為之。這份罪孽,由我來背負吧。”
杏壽郎沉默,然後對著產屋敷耀哉鞠躬,最後說道,“主公,您不要自責。實在是軍部太過分。請您保重身體,我帶著炭治郎去執行任務。”
隨後杏壽郎拉著炭治郎便飛快離開。
戌時的站台籠罩在煤煙與蒸汽中。
炭治郎抱緊便當穿過人群,金紅羽織下藏著蝴蝶忍特製的紫藤花濃縮劑。
本來伊之助吵著要跟著來調查無限列車,但是蝶屋的醫療人員死活不肯放人,因為伊之助和善逸傷勢太重,必須修養一個月才能活動。
炭治郎隻好一個人背著彌豆子前往車站與杏壽郎彙合。
炭治郎剛剛到達車站,卻突然見到列車提前發車,似乎故意想甩掉炭治郎。
杏壽郎此時在列車上蹭的伸出頭,“頭柱!你怎麼來晚了?都開車了。”
炭治郎飛奔追過去,“都說了不是頭柱了,還有,是列車提前半個小時開了!你先閃開,我來了!”
炭治郎背著彌豆子箱子縱身飛躍,向著杏壽郎所在的窗口跳過去,直接打破了火車窗戶滾了進去。
裹著玻璃,炭治郎站起來甩了甩頭發,遞給杏壽郎兩盒便當,“喏,給你帶的。”
杏壽郎接過便當立刻打開吃了起來,“美味!多虧你了,今天我來的早,沒吃早飯呢。火車的便當要八點才提供。我快餓死了。”
等杏壽郎吃飽喝足,兩人才正式開始調查。
但是當炭治郎靠近火車頭的一節車廂時,一個身穿陸軍軍裝的人類擋在了炭治郎麵前。
“前方是霓虹國軍方資料運送處,可疑人員立刻退下。”此人頤指氣使,鼻孔朝天,語氣不善。
炭治郎眼神飄忽,望向車廂內被門簾子遮擋的情況,車廂內散落一地的各種紙張,有幾張紙甚至飄到了炭治郎腳下。
“你說是就是?一身衣服而已。”炭治郎反駁。
“怎麼了?”杏壽郎聽到這邊動靜,也趕了過來。
“軍部的家夥。”杏壽郎臉色不善的說道,“擋住我們做什麼?”
“嗬嗬!你們兩個行為詭異,還無視廢刀令,佩戴刀劍!作為國家軍人,我有資格懷疑你們企圖偷竊國家機密!現在,老實伏法束手就擒。”
杏壽郎眼神敏銳的看向這個軍人的胸口懷表鏈子。
參謀部軍官的懷表鏈泛著青黑光澤,而炭治郎在顛簸中數清那上麵纏著七條銜尾蛇——與煉獄斬殺的三具屍體刺青完全相同。
這軍官笑容囂張,仿佛注意到了兩個少年的眼神,於是傲氣的從懷中掏出軍官證件。
當軍官翻開燙金證件時,少年嗅到了蜘蛛山那夜的氣味:混合著惡鬼與腐朽血肉的腥醜。
\"陸軍特勤科早川一郎。\"軍官的皮靴碾過滿地龍紋紙頁,\"奉內閣之命調查超自然事件。\"
他忽然從腰間拔出手槍,“以為拿著刀就無法無天了?”
早川一郎用槍管抵住炭治郎的腦門,“知道這是什麼嗎?小鬼。”
煉獄的刀鋒橫在兩人之間,火焰照亮了早川一郎的軍官證件背麵若隱若現的抓痕——絕非人類指甲所能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