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京的夜極是美麗，尤其是各大商場閃爍的霓虹燈。
在十一點的時候，街上的人少了很多。這快到秋末了，人們都少了夏天那種類似於原有季節的熱情。
曲凡走在街上左手玩牌，右手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想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計算他欠的錢在如今已經滾了多少錢了。
用手撥了撥頭發，麵色無情，他已經麻木了。似乎欠那麼多錢並不關自己什麼事一樣，無所謂的態度，隻要不去仔細的想欠錢的事，自己就沒有壓力一樣。
“呼～”微風吹著，刮來了一片孤獨的黃色葉子拍在了曲凡的臉上。
抓起葉子無聊的撕爛了它，捏碎了它，使它化作一小撮碎屑隨風流蕩。曲凡在想此時已經幾月份了啊！手機上有日期，但曲凡卻從來沒在意過。
“唉，今天你不適合玩牌啊，一把沒贏。”黃毛嘴上抽著玉溪噴著煙雲笑道，並洗著撲克。
藍毛說道：“要不，咱就收手吧，你看表十一點十分了！讓我走，贏的錢我隻拿七成可好？”藍毛一臉可憐的看著紅毛，但並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不能走！”紅毛大吼一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黃毛抬起頭仰望著紅毛說道。
“你們別走，我還有錢。等著我，這旁邊有自助銀行。”紅毛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他的步伐急促，表情透著低怒，眼睛散著血絲。
“老板，我剪頭！”門外一女生看到出來的紅毛擺著手喊道。
“今天不營業！”
女生有些不解，道：“這店門不開著的麼？”
“去別家吧！”紅毛頭也不回著向路口的北麵跑了過去。
“啪！”
紅毛狠拍了一下銀行電動玻璃門的開關，想將怨恨都發泄在這個紅色的小型按鈕上的感覺。
“叮！”
門開了，紅毛上前就趕緊往取款機裏塞卡，看著請等待的字幕，其實也就幾秒鍾的時間，紅毛卻有些急得亂按輸入密碼鍵盤上的數字。
門外的曲凡透過玻璃看著紅毛這個樣子，知道了紅毛此時已經上頭了，知道了他不過隻想贏錢，而且越下越大，可能想翻倍撈本，卻是越輸越多。
曲凡知道他現在如果勸他收手的話，他會很難聽的進去，但曲凡還是敲了敲玻璃門。
“當當當！”
紅毛回頭一看是自己今天理頭的那個客人，拿了錢取了卡，開了門道：“有什麼事嗎？”
曲凡很意外他會很和氣的和自己說話，便道：“我們做一場交易如何？”
“交易？什麼交易？”
“我幫你贏牌，你付我一半贏金。”
“笑話，你怎麼幫我贏？”紅毛語氣摻著諷勁兒。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不過以你今天的牌路，再下可能還會輸。你隻想著會有贏的時候，但你卻一直在給你那兩個朋友送錢，別因為牌而斷了你這穩定的剪頭工作啊。”
“唉！”聽到曲凡說剪頭倆字一陣歎氣，說道：“我憋屈啊！輸了一天了，一把沒贏你說邪乎不？”
“你取了多少錢？”曲凡問道。
“兩千。”
“給我一千。”
“給你？為什麼？”
“哦，不是，借我一千。”
紅毛大方的遞給了曲凡一千，看曲凡一臉老實樣不像個騙人的，說道：“你怎麼還？”
“贏的錢還你。”曲凡推了推紅毛，說道：“走吧，去你那。”
紅毛給曲凡那一千給的有些後悔，曲凡原來是借錢和自己一塊賭。萬一這人輸了怎麼辦？然後說道：“那個哥們，你叫什麼？”
曲凡聽到紅毛問道，有些想笑，道：“給你我的身份證，拿好，到時候輸了錢去告我。”
紅毛接過身份證看了看又還了回去，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不是，我沒那個意思。你既然敢借，那肯定是有還的資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