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比起庸京別的賭場，它隻能算是個嘍囉。”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李正富付了錢，幾個人便下了車。
這是一座類似於酒店的建築，三層廣闊的地域，每一層都有著各自的作用。垌娛場所四個字被周圍的霓虹燈點亮，門口站著兩排白衣黑裙的迎賓小姐。
垌娛場所旁邊是一條過道，進進出出著各種路虎，別克，大眾。是一處偏僻的地下停車位。
看到李正富三人，兩排小姐彎腰並手，齊道：“歡迎光臨。”
白亮用手抹了抹頭上的寸板，對一柳眉大眼的迎賓小姐道：“嘿，小姐，留個手機號改日看電影如何？”
“土，鱉。”
“……”，白亮嘴一癟，拍了拍曲凡道：“我土麼？”
“把你臉上那坨白色夾雜著綠色的眼屎擦擦。”曲凡遞給他一張紙，從口袋裏掏出一片口香糖打開塞進了嘴裏，便跟上了李老，也不管白亮了，幹脆裝作不認識他。
一進大廳，因為冷氣涼快了不少。出入的人也很多，名表西服，和李正富的裝扮有些相似。
李正富左右瞧了瞧，上了二樓的樓梯。曲凡白亮倆人跟了上去，到了二樓，一股煙味撲鼻而來，煙雲也撲麵而來。對於不吸煙的曲凡來講，在這待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遲早得得二手煙導致的肺病，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了。
二樓是一個桌球區，煙霧繚繞的，站滿了拿著杆子抽煙的人。一個坐在休息凳上的中年人看到了李正富一行人，趕忙起身走了過去，道：“這兒！這兒！”
“嗬嗬，田老板，生意不錯啊。”李正富向田靑伸出了右手。
田靑倆手握住，笑道：“哎，啥不錯啊，勉強夠花的，貸了不少錢呢。”
“能貸才說明有能力還，而且小資小戶的隻能貸小錢，你這個“貸了不少錢”貸了肯定能賺大錢，是不是這個道理？”李正富調侃道。
“行了，別侃了。我這邊完了這一局咱再談事情……哎，古丁，領李先生進包廂先，我隨後就到。”
一個站在通往三樓樓梯上穿白襯衫的黑膚男道：“來吧，李先生。這邊請。”說罷上了樓，李正富一行人跟了上去。
三樓是一個賭場，很是嘈雜。大大小小的烏木桌子，每個桌子都坐滿了人，有男人，有女人，而且表情都很豐富，心不在焉，六神無主，目瞪口呆，處之泰然等各種臉色彙聚成了一副活靈活現的表情包。
正中央的牆上印有一個字，路。曲凡沒看懂是什麼意思，是財路麼？
古丁領著他們穿過亂糟糟的人群進了一處包廂。複古花紋風格的包廂內，就放置著一個幽綠色的方桌，上麵擱有一副牌。旁邊是一個飲水機和一個擱置煙、杯具的櫃子，簡單幹淨。
古丁抽出椅子，示意他們幾個先坐，道：“田先生待會兒就到，各位先坐。”說罷，從櫃子的小抽屜拿出了三包茶包，扔在了杯具旁邊。
“好，你去忙吧。”李正富笑道。
古丁走後，曲凡坐椅子上笑道：“嘿，別人邀請你的啊李老，麵子挺足啊。”
“沒來過這場合吧。”
“絕對沒來過，我去的有煙有茶的地方就數網吧了。”白亮在一旁插嘴道。
“哎哎，待會這種話少說，別說李老丟人，我都嫌丟人。”曲凡起了身去倒茶。
“放開點，別搞的跟這兒的格調多高一樣。”李正富用手彈了彈桌麵，向曲凡要了一杯茶。
正說著，咯當一聲，門開了。
田靑此時臉上多了一副眼鏡，領了幾個人進來了，好像是剛剛和田靑玩桌球的那幾位，其中一人手裏還拎著一個凹凸紋的鐵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