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字怎麼寫(1 / 2)

張大頭當了十幾年的土大王,對於自己“治下”的村子自然知根知底,劉家窪有幾家幾戶,有幾個“惹眼人”全都一清二楚。話說對於春英這個俊俏的小丫頭,張大頭那是早兩年就已經瞄上了,隻鑒於小丫頭年紀實在太小,這才養著沒動手。不過眼下為了討好麻老大,那也說不得“供”上去了。

可沒想到眼看馬屁就要拍響了,半路裏卻殺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來。這劉家窪竟然蹦出來個帶種的?張大頭怒火中燒,仔細一看,這廝穿著緊巴巴的粗布衣衫,上麵還打著幾個補丁,火把下光線閃爍,倒看不清麵容,不過很是麵生,似乎年紀也不大,最多也就不到二十的樣子,說不得更加惱火了。

按照規矩,咱張大頭光臨,那是要全村人都集中出來的,這劉家窪竟然膽敢不聽號令,還有人躲在暗處,猛然跳將出來?

“麻痹的,什麼人叫嚷?”不等張大頭發話,一旁自有小嘍囉出聲喝道。這種情況可是好多年沒遇到過了,兩個拉扯著春英的小嘍囉不由得愣在當場。

王風卻不理他,大步走上前去,就要搶回春英。那兩個小嘍囉這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丟下春英,抬腳就朝王風踢去。

王風身形微微一晃,那小嘍囉還沒看清王風的動作,一腳就已經踢空,身子不由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再看王風,已經衝到了春英身前,手腕一翻,另一個小嘍囉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拉著春英的手就落空了,小丫頭已經被王風隨手拉在自己的身後。

這一番手段一氣嗬成,動作輕巧而迅速,張大頭一幫山匪看得愣神,一旁村民們也懵懵懂懂,待眾人反應過來,春英已經被王風推到了劉大山身旁,劉大山又驚又喜的慌忙將春英摟在懷裏一陣痛哭。

“******,你是什麼人!劉家窪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帶種的了?麻痹的,敢管老子的閑事兒!活得不耐煩了!”張大頭勃然大怒的叫囂著,翻身就跳下馬來,拎著大刀就要親自教訓這個讓他大丟麵子的小子。

一旁一個小嘍囉卻是機靈人,慌忙勸道:“寨主,這點小事兒何勞您大駕,看小弟們收拾他不就行了?”

“哼,說的也是。”張大頭倨傲的點點頭,一轉身就換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對馬上那三位真正的“大哥”笑道,“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消消氣,我這就讓小弟們收拾他,嗬嗬。”

那個機靈的小嘍囉貌似是個小頭目,抬手一揮,剛才那兩個拉扯春英的小蝦米二話不說就朝王風圍了上去,也不見抽刀,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分明是根本就沒將王風放在眼裏。這也難怪,劉家窪民風淳樸,村裏可沒練武的風氣,就算有幾把子力氣的壯漢,又豈能比得過這些會點玄功的好漢?更別說王風身板雖然挺拔,卻稍顯瘦弱,更是沒人將他放在眼裏了。

王風卻一臉警惕,他對這個世界實在不托底啊,誰知道這些山匪有多高水平?如果都是和那些黑衣刺客們一般,哪怕全都是瑩白色鬥氣水平,自己也討不得好去,要知道他們可是有二十多號人呢。

不過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今天說什麼也得護得春英父女的安全,再說了,如果真打起來,如果能鼓動得全村人兩百來號村民齊上陣,也不見得抵擋不住這二十來號山匪——這些家夥其實全都欺軟怕硬,在王風認為,村民真要敢拚命,指不定就能把這些山匪嚇跑了。

而關鍵問題就是這第一下出手了,隻要能放到這兩個嘍囉,讓村民有點信心,鼓動他們就會容易得多——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而反抗卻還是需要一點燎原的星火的嘛。

兩個小嘍囉咋咋呼呼的衝了上來,王風卻笑了,隻看這兩位腳步虛浮,毫無章法,典型就是那種隻憑著一股子蠻力而已,根本就不值得把他們放在眼裏。

王風穩立不動,待得那兩位衝到近前,猛然左右開弓,兩巴掌抽出去,兩個小嘍囉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全都吃了一個大嘴巴子,被抽得暈頭晃腦的滾到在地。

眾人盡皆愕然,本來就是黑夜,周圍火把雖多,光線畢竟不足,愣是沒人看清王風怎麼出手的。張大頭頓時炸窩了,大聲吆喝起來:“反了,反了,麻痹的,真是不知死活!狗子,你上,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個小頭目應了一聲,跳腳出來,狠狠的瞪了王風一眼,又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接著竟然雙手抓著衣襟一拉,就將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來,還別說,這廝的體型還真有幾分看頭。不過這對於王風這位“見過世麵”的人來說,實在不值一哂,想當年美國拳王也在咱麵前捶地認輸的——打架,靠得可不隻是力氣。

而接下來,王風就更放心了。這位名叫“狗子”的小頭目猛然大喝一聲,擺出一個“POSS”來,全身肌肉繃緊,而皮膚上竟然若有若無的閃現出一層淡淡的熒光。

“鬥氣”?王風愕然了一下,這麼薄的“鬥氣”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不說吳彪那種濃鬱的銀色鬥氣了,就是那些普通的錦袍客身上的瑩白色鬥氣都不知道比這個狗子身上的鬥氣濃鬱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