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然在後麵,屬下聽他說出了結果,就趕緊回來通報你們。”
皇甫茗辰道:“等一下,不用叫他回來了!我們進宮去!還千千一個青白!”
“皇上,皇上,不好了。”總管太監急急忙忙的跑進殿宇內,跪倒說道:“淩王他帶了朝臣在殿門口求見皇上,說要淩王王妃殺人一事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一旁的戈樂無知的問。
“解釋?”皇甫天恩冷笑,“朕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解釋?”
戈樂好奇心極強,趕緊道:“那臣妾也跟著去。”
“好!”
殿宇外,空曠的地麵上,放著十幾具沒有焚化的屍體,全部用白布掩蓋著。
一些文臣都跑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武將也皺著眉頭,摸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民間的傳聞,他們早已經清清楚楚,都說淩王王妃衛千千殺了很多少女,還說什麼淩王采陰補陽練神功之說。
反正,雜七雜八,沒一句好話,唯一一致的是,百姓都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算是王妃殺人也該給百姓一個交代。
一聲皇上駕到,皇甫天恩由戈樂陪著走下長長的台階,他掃視一遍,緊皺眉頭,“這,這是怎麼回事?”
皇甫茗辰冷冷道:“皇上不知道民間的傳聞嗎?”
“什麼傳聞?”皇甫天恩疑惑。
皇甫茗辰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皇甫天恩聽完,驚愕不已,“那茗辰,你把屍體全部帶入皇宮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臣弟已經查出了事實真相,所以在皇宮為千千澄清,希望百官在這裏為本王作證。”
“原來如此。”大臣們紛紛點頭。
皇甫天恩便道:“那好,茗辰,你就說吧。”
皇甫茗辰沒有說話,緩緩退開,莫雲和若得推著蔣然走上前來。
蔣然微微鞠躬,“草民身體殘疾,無法行禮,請皇上恕罪。”
皇甫天恩看著蔣然退下空蕩蕩的,隻有袍子,便點點頭。
蔣然後退幾步,道:“來人,打開白布。”
一行人上前,白布豁然掀開,露出女子的容顏。
膽小的文臣趕緊往後跑。
若得又撥開死者的衣服,衣服下道道鞭傷,蔣然道:“這便是民間都在傳,說鞭傷是王妃手下的銀鞭造成。但是,草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鞭傷是誰打的,草民不知道,可是草民知道這些女子都不是死於鞭下。因為他們的死亡時間是在受傷之前。”
群臣大駭,心道不知道是誰那麼殘暴殺人還鞭屍,還嫁禍衛千千。
皇甫天恩麵無懼色,詫異的口氣,“哦?你是如何知曉的?”
“就是啊。”總管太監跳出來,“咱家可是聽說了,仵作們查不出來,你又是如何查出來的?”
蔣然不急不緩道:“草民是個郎中,對這方麵還是比較了解的。”
“哼!”那太監哼著,操著尖細的嗓音說:“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若是這些女孩不是死於鞭傷,又是死於什麼?”
蔣然道:“金蠶蠱,不知道各位可有聽說?”
“那是什麼?”有文臣問道。
有武將似信非信的問:“還真有蠱毒這一說嗎?我早些年倒是聽說過,蠱毒產於苗疆,可在不知不覺中殺人於無形。”
蔣然看向那武將,“將軍說的對,就是這種蠱毒。”
旁聽的皇甫茗辰突然皺眉,眸中陰冷的射向皇甫天恩身邊的戈樂,果然,這件事都是皇甫天恩一手策劃。
他本來就知道的,可現在得到證實還是忍不住心痛,而皇甫天恩卻似乎完全不知情似的。
“蠱毒?那不是產於苗疆嗎?怎麼會在京城發現?”
蔣然道:“這就不是草民所知的了,草民已經把事實說清,這些女子的死與王妃五官,而是苗疆人所為。”
總管太監道:“京城哪裏有苗疆人?你這不是信口開河嗎?蠱毒在哪兒,拿出來讓咱家見識見識。”
皇甫天恩瞪向總管太監,嗬道:“你給朕下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奴才說話!”
總管太監仍然不滿,可也不滿惹惱天子:“皇上!奴才唯一的侄女可也在堆死屍裏頭呢,奴才才一時生氣,胡言亂語,還請皇上恕罪。”
皇甫天恩沒有理會總管太監,而是問蔣然,“既然你說,她們是中了蠱毒而死?那蠱毒呢?”
蔣然喚來若得,吩咐了幾聲。
就見若得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隻金色的小蟲。
蔣然說:“這是雄蠱,可引雌蠱。”
若得把那小蟲放到地上,小蟲胡亂的爬著,不大一會,就看見那些死屍上都有一隻金色的小蟲從耳後或嘴角爬出,爬向那隻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