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上了那個在球館唯一的異性朋友阿龍,丁朵兒盡管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不過那人卻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喜歡她卻憋在心裏不說,將丁朵兒當成很好的朋友對待,為人很好,聽著丁朵兒發泄著對長君的不滿,而他並沒有火上加油,而是勸丁朵兒要理解對方好好的把握爭取,還幫長君說了很多的好話覺得她與長君之間應該存在什麼誤會,認為長君可能是以個不善於表達的人。
阿龍人太好讓丁朵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他做自己的朋友丁朵兒很開心,這是一個好男人,他會讓丁朵兒很放鬆,在他的麵前她可以毫不顧忌形象的發泄,有些話在長君麵前說不出口,但是在阿龍的麵前卻可以放開的說著,其實丁朵兒之後蠻後悔的,自己怎麼會大腦一時發熱將他給叫了出來,明知道阿龍對自己有意思還在他麵前說這些是不對的,可是她的心裏很難受,她很想找個人傾訴,阿英和她在一起隻會以女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樣隻會讓丁朵兒更加的難受,隻有從男人的角度才能去了解男人的想法,在S市丁朵兒並沒有一個異性朋友,蒙蒙的朋友也因為出差完畢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在這裏除了阿龍她想不到任何人,她想著,如果長君真的在乎她她還會這樣嗎?
丁朵兒很想離開S市,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讓她接近崩潰,長君的不同態度老是讓她處於矛盾徘徊之中,有種被人玩弄於手掌之中的感覺,這對於丁朵兒來說是一種折磨,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一點多,丁朵兒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哪裏有長君的任何信息。
人在公司心卻不在,渾渾噩噩做什麼事都沒有心思,以前在公司總是笑容滿麵的丁朵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公司裏的每一個人都看出了她的壞心情,就連一些老客戶也感覺到了,丁朵兒知道自己講私人情緒帶到公司是很不對的,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自己心情難受到極點的時候強顏歡笑是怎麼也做不到的。麵對同事和顧客的詢問丁朵兒隻感覺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丁朵兒知道自己再不離開下一刻自己的眼淚便會流出來,和經理說了一聲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轉身便跑進了更衣室眼淚奔湧而出,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畫了妝她隻知道自己很難受,再不哭出來會憋死自己的,
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到大廳卻無法開口說任何話,經理和領班打趣的問道是不是失戀了,聽不見還好,一聽眼眶又紅了起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不看任何人一眼擺手讓他們不要和自己說話,丁朵兒知道他們並不是有意的並沒有生他們的氣。
從頭到尾丁朵兒都不言不語,待自己心情緩和下來也是客人問一句自己答一句,有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問的什麼就嗯嗯的回話,平時的笑容也沒了,很多
顧客都不習慣,服務不周到他們並沒有責怪她分毫,有時候還會逗她開心。
長君在給丁朵兒回了那簡短的信息之後便沒有了任何消息,就算丁朵兒難受的大哭也聽不到長君的聲音,賭氣著以後再也不接長君的電話,不過厚臉皮的她再拿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便是看有沒有長君的信息。當然電話依舊安靜。
昨晚一夜失眠未能入睡,此刻的丁朵兒再一次失眠,然而一條短信卻讓丁朵兒心情總算好了起來,不過並不是長君的信息,而是銀行發來的,丁朵兒領工資了!
看著銀行卡上多出來的數字,丁朵兒傻笑了好久好久,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領過工資了,之前宅在家裏一年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都忘記了領工資是什麼樣的感覺了,盡管不是很多,但是她很開心,不快的心情一掃而空總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至於自己和長君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她不再多想了,想著累。丁朵兒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容易因為一件小事就滿足。
第二天,蒙蒙打來電話說她這兩天就會回S市,說她和C市的男朋友這一次是徹底的分手了,這種話丁朵兒不知道聽她講了多少遍,每一次都講的那麼斬釘截鐵,可每一次都不聽她的勸告,丁朵兒想,也許這就是戀愛的盲目吧,如今的自己也不正是如此嗎?每一次對長君很生氣的時候都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蒙蒙告訴丁朵兒,其實她在去C市的第二天給她打電話表麵上高高興興實際上她是遍體鱗傷,她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幾道口子,一聽到這話丁朵兒氣急了,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爽一下,爽麼?她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嗎?丁朵兒不明白,難道蒙蒙就不知道自己會擔心嗎?雖然有時候自己的語氣比較強硬,但是那正是因為擔心,她真出事了怎麼辦?一個愛情讓她感到心傷,一個友情讓自己感到心累,丁朵兒不是聖人,她不是萬能的,她沒有那個辦法什麼都幫她,她隻希望蒙蒙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她年齡已經不小了,是應該為自己打算了,這一次,並沒有讓蒙蒙回S市,而是讓他回老家好好反省反省,丁朵兒不管蒙蒙怎麼想自己,誰怪自己冷血也好,殘酷也罷,她隻希望蒙蒙能夠有一天明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