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有雲,月光疾風,一蹄有開山裂石之效,今日看來自這並不是傳聞。
在賀齊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一個小小的坑出現在了賀齊的眼前,那一條溝壑順著池水流了過來,不停的注向那個能容下賀齊的石坑。
賀齊朝著黑馬讚歎了一聲,豎起了大拇指。之後待得坑裏麵注滿水時一下跳了下去。而疾風也在第一時間將那條溝壑填滿,阻擋水繼續流淌。
賀齊洗了自己的身體,又將衣服拿去清洗,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脫下手上的皮手套,這一潭水簡直就是毒藥。
為了安全起見,賀齊又讓疾風弄了一個坑,清洗了一遍。之後賀齊光著身體倒在地上,全身酸痛讓他累得實在不行。
夜色已深,他不敢回鳳城,哪怕偷看晶兒一眼都不敢,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現身,舍不得離去。看著手上的黑線,他一陣苦笑。
躺在地上,在一匹馬兒麵前他並不會羞澀!
賀齊開始同馬兒聊起了天。
“馬兒,你說我究竟是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就這麼命苦。馬兒,你有愛的人嗎?母親告訴我,如果心理麵始終會惦記著一個女孩,那就表示我愛上了她。”疾風在旁邊蹲下,聽著賀齊的話會不時的鳴叫幾聲。
賀齊看著天空道:“馬兒,不久我就要死去了。你說我和她還能夠再見麵嗎?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沒有。”賀齊自顧自的說著,也不管疾風聽不聽得懂。
“馬兒,你有愛的人,哦,是馬嗎?”說著賀齊看向疾風,疾風也瞪大眼睛看著賀齊,一人一馬就這樣四目相對。
賀齊忽然苦笑一聲,之後喃喃道:“我究竟在對一頭馬說些什麼,你又不是大黑,也不是大白,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賀齊用手枕著頭,天已經黑了,天邊露出了幾顆星星,在不停的眨著眼睛。一人一馬就這樣沉默了。
良久賀齊感覺有點餓了,這才起身,盡管身體還是一陣一陣的痛,心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他還是去找吃的了。死也不能餓死。
終於他捕捉了一隻野兔,找著幾塊打火石,這一點求生技巧難不住他,他以前經常出去玩都是靠這樣解決饑餓。所有他的野外生存知識相當的豐富。
賀齊搭了一個架子,今晚主食烤全兔。他是一位野炊能手,即使沒有輔料,那香味依舊飄起老遠,連吃素的疾風都一臉希冀的看著他,嘴角不停滴著哈喇子。
賀齊也大方,直接將一多半給了疾風,道:“快吃吧,我不信你不餓。吃了你就走吧,不用陪著我這個將死之人的。你看到我的手掌了嗎?那是我已經中毒的表現,我將要死了。”
疾風鳴叫了一聲,賀齊道:“你在為我悲傷?”疾風再次鳴叫了一聲,賀齊本來很是高興,以為這馬能聽懂自己的聲音,可是隨後賀齊就無語了,細一看才發現疾風是被燙著了。
賀齊苦笑了一下就埋頭吃著自己的烤兔。這一晚注定難眠,賀天,軒轅淩月,王孫晶兒,大白,大黑,小白的音容畫貌不停在賀齊腦中徘徊,讓他輾轉反側。
可以說大白和大黑的死,是賀齊心中永遠的傷!兒時不在,故人不在。徒留下一抹悲傷。
第二天賀齊醒來,驚訝的發現那匹馬居然還在自己身邊,賀齊道:“你怎麼不走?”
疾風前提微揚,一聲輕鳴,回頭看著自己的背,賀齊不明所以,疾風幹脆不解釋了,居然用嘴將賀齊含住,像空中一拋,恰恰落在了疾風的背上。疾風仰天長鳴一聲,之後賀齊隻感覺身邊的一切都在倒回,耳邊風聲呼嘯,賀齊頭發在迎風飛揚,眼睛根本就不能睜開。
賀齊死死抱住黑馬的脖子,心中很是驚訝,這馬兒的速度是靈狼的至少兩倍!兩倍是什麼概念?而且這黑馬還沒有盡全力,賀齊可以很可定的說,五階強者也別想追上眼前的黑馬!
周圍的一切不停的閃爍,賀齊不知道眼前的馬兒要將他帶到哪裏,不過這一切重要麼?反正再過兩天他就要毒發身亡了。這次前去哪裏他都覺得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