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循著血腥味終於追到了譚永先前的住處,仔細聆聽之下,裏麵還有些微弱的動靜,他臉上不禁冷笑起來,直接一腳踹開那破舊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本以為還要搜索一番,誰知裏麵的情景讓玄月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隻見一隻渾身浴血的野兔正係在樁子上吃草,那血當然是兩人刻意為之,連褚還故意多擠了點血在兔毛上,讓玄月竟深信不疑。
這時屋子邊上突然有一直野兔往外逃竄,這隻身上當然有連褚的血腥味,在盛怒之下,玄月不虞有詐,立即追了出去,而乘這天賜良機譚永提著一籠野兔從相反方向出逃。
玄月沒追出幾步就發現受騙,譚永的舉動怎能瞞得過他,這時他趕忙回頭去追,誰知跑了才半裏地,血腥味突然變為兩股,玄月仔細分辨之下便往血腥味濃重的那方追去。
又追了兩裏地,突然血腥味一下子分成了八股,還朝著不同的方向奔跑,玄月趕忙加快速度朝最前方的那股飛躍過去。
可惜等到八股血腥味確認下來,竟全都是身上帶血的野兔,氣的玄月將這些兔子都撕成了碎片,這時他不得不承認對方實在太過狡猾,自己背騙的團團轉,雖然不甘心,他還是趕緊往那屋子趕去……
半柱香後,驚雷山的密道口上,譚永小心翼翼的將石塊間隙的一縷鮮血拭去,接著便打開密道門走了進去,而連褚本就身受重傷,又帶傷獨自走了那麼長的路,此刻已經昏迷在了洞口,譚永心中苦笑道:“老夫就一個大活人,現在卻要搬兩個半死不活之人,唉,真是自找的!”
夜悄悄的渡過,太陽再次從東方升起,這一晚鬧了那麼大的動靜,燕青竟然沒有大動幹戈,讓躲在洞中的譚永實在摸不著頭腦,而被奴役在此處的民眾一大早便被監工驅趕著清理殘垣斷壁,估計清理完這龐大的碎石又得幾個月的時間,屆時李瑞海的撤退計劃該完成的差不多了……
當譚永輪流背著兩個重傷之人來到密道的另一個出口之時,他還是自己先小心翼翼的打開出口去查探,正巧青檸正等在山後焦急的觀望著遠處薩克遜的身影,師徒兩人麵麵相覷了足有十息時間,青檸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撲到師父壞裏抽泣起來。
譚永撫摸著愛徒的秀發道:“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麼會在此處?”
話到此處,突然一杆長槍從背後襲來,譚永何等老練之人,直接摟著愛徒往側麵滾去,而青檸瞪著眼睛驚聲道:“克遜,你做什麼?”
薩克遜這才明白過來,他趕緊收槍上前將兩人扶起後道:“檸檸,此人是誰?”
“克遜,檸檸?”
譚永那還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他一直把薩克遜從頭看到腳,然後搖頭道:“你怎麼會喜歡這個呆子,人雖俊朗,但腦子不好使,為師不喜歡!”
青檸臉色一紅道:“師父,人家……”
見愛人受窘,薩克遜反而落落大方跪倒在地道:“前輩,請受克遜一拜,克遜往後會好好疼愛檸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