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想著,嘴角不慎流出一絲猥瑣而又淫蕩的口水,他趕忙回過神了擦了擦,然後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好像一位慈父一般。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就在他想要伸手時,卻不料木婉清忽然道:“你,難道不憎恨她麼?”
鍾萬一愣,心中升起的欲念頓時全部化為烏有,這妮子難道這麼晚了不怕危險,反倒是因為段種馬來過的事來安慰我的麼?這個她,指的自然是甘寶寶。
他心中驀地升起一股衝動,眼前這麼好的女孩,一定是我的,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是我的。這或許就是那種恩情愛戀吧,就像張小凡,就像令狐衝,總會愛上在自己心情低落的時候,安慰自己,對自己好的女孩。
他苦澀的笑了笑,然後輕聲道:“怎麼可能不恨背叛自己的女人呢?隻是,有用麼?”還有一句,他沒有加上,當這種情況變得頻繁時,人甚至都麻木了。
隻最後的三個字,卻道盡了辛酸與無奈,有用麼?對於甘寶寶這樣的女人,憎恨還有用麼?木婉清抿了抿嘴唇,強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最後她吐了口氣,然後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你?鍾萬笑了笑,這算是心有靈犀麼?沒人的時候不再叫世叔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幹脆一點,掐頭去尾的叫她一聲“清!”呢?
他歎了口氣說:“彩蝶亂花香,花香迷情話。語盡捉彩蝶,清風散香花。厄,抱歉,下半闕我給忘了!緣到盡時,也隻好分了!”
木婉清搖了搖頭,她再怎麼努力,在沒有重生的優勢下,她還隻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在現代,也許還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玩著網遊。
淒涼的月光透過雲層照在涼亭上,涼亭外種植的花草隨著涼風來回擺動著身軀,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是那麼的孤單,也許這是上天注定的。緣麼,也許是吧?
—————————————————————————————————————甘寶寶的臥室外,鍾萬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老實說,在鍾萬仇的記憶裏,這還是第一次敲響甘寶寶的房門。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這種時代下,這種背景下,竟然還能發生這種事。
房門打開了,是甘寶寶開的門(秦紅棉和她睡在一起),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敲響房門的人,然後迅速臉色轉冷道:“有事麼?”
鍾萬也不在意,淡淡的道:“這裏說話不太方便,去涼亭吧!”甘寶寶一滯,最近幾天眼前這醜鬼的行為實在讓她很費解,平時見了她,莫不是誠惶誠恐的,隻是現在好像不太在乎自己,這讓她惱怒的同時也多了一份好奇,是什麼讓他變化如此之快。
涼亭。
鍾萬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殘羹冷炙,甘寶寶皺了皺眉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羞辱我麼?”
鍾萬撇了撇嘴,哪有那個閑心羞辱你啊?他做了個高人的姿勢,負手而立,仰望星空,厄,仰望涼亭,一邊淡淡的道:“我記得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即使是萬劫穀裏也有了一些積雪,我一時閑得發慌,就和鍾叔一起清掃穀口的積雪,沒想到。這一掃,反倒發現了一個妙齡女子,她好像受了重傷趴在雪窩裏一動也不動,鍾叔本來不讓管的,怕是哪個惡人或是被別的江湖人士追殺的,怕惹禍上身。可我那年隻有二十歲,少年心性,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聽鍾叔的勸告,執意要救。我查看了那妙齡女子的傷勢,原來是中了五羅輕煙掌(刀白鳳的絕招),傷勢本來不算太重,但可能受傷後的奔波讓她的傷勢變得有些危及生命,我再次沒有聽從鍾叔的勸告,動用了萬劫穀的鎮穀之寶化生蠱(杜撰的,現知的十一種毒蠱裏沒有這東西)。那妙齡女子的傷好了,人也走了,可也帶走了我的心,她真的好像草鬼婆一樣手上拿著粘粘藥勾走了我的身體和魂魄……”
甘寶寶突然大喊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麼?”鍾萬淡淡的道:“不是,隻是這些話憋在心裏很久了,現在說出來而已。”
甘寶寶冷聲道:“有話快說!師姐還等著我呢!”鍾萬忽然回過身來盯著甘寶寶說:“你走吧,去做你的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