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遲到?都遲到一個學期了,這一次,顏翎也不能幫你求情了!”
說完,一班班長趙可儀拿過一本記錄本,要寫些什麼。
她手裏那支鍍金的鋼筆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此時卻一把被人奪過。
“哎呀可儀同學,大家都是新同學,和氣為主,你要不,這次就別把名字寫上去了吧?”
君顏翎邊說,手裏邊把玩著那支鋼筆,但宿迎看出,他對其並不感興趣。
“和氣?顏翎,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那次你就說了下不為例,怎麼每次說話不算數呢!”
“寫就寫,沒必要為我說話。”
宿迎看了一眼君顏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擺弄著父母給她留下的手機。
手機裏除了一些她平常接觸得多的信息軟件,以及最顯眼的電話,基本上沒什麼別的了。
“這是最後一次,行了吧。”
君顏翎一臉吊兒郎當,他朝趙可儀說完,便闊步走向宿迎,坐在了她旁邊。
“咦?這是什麼?之前怎麼沒見過?”
君顏翎毫不見外,伸手要去摸掛在宿迎背包旁的錦囊,但被宿迎一手拍開。
“手不想要了?”
“好好好,不動就不動。”
君顏翎連忙擺起雙手認慫。
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從錦囊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宿迎臉上。
而宿迎的臉上,淡漠得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說你啊,天天遲到也不是個事,要不這壞習慣改改唄?”
“多管閑事。”
君顏翎又一次自討無趣,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趙可儀早就看不下去,提了一嘴:
“早就說了人家不領情,還非要熱臉貼冷屁股,可別到後麵一無所有。”
“我樂意!”
放學鈴聲一響,宿迎利索的抄起書包就要離開。
——她還想著剛生產完的小黑。
但有人阻攔了她的路。
君顏翎。
隻見他臉上帶著欠揍的笑,一隻精瘦的胳膊挎在腰間,而另一隻隨意抬起,剛好堵住了教室前門。
她看也沒看對方一眼,毫不客氣道:
“讓開。”
“別這麼凶嘛,沒別的話,就是想說,注意安全。”
君顏翎依舊是笑嘻嘻的,沒有半點尷尬。
她斜挎著包,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一把將君顏翎抬半空中的的手按了下去,大步離開。
一旁站了許久的趙可儀看不下去,上前拉住了君顏翎的手臂,道:
“值得嗎?”
君顏翎想也沒想,下意識一把甩開,回答她:
“奪人芳心,有何不值?”
他將攔宿迎的那隻手舉到自己鼻前,嗅著那絲不屬於自己的味道,似在陶醉。
一路上,綁在背包拉鏈上的錦囊隨著宿迎腳步搖搖晃晃。
熟悉的牆角,還殘留著剛生產完的血跡。
小黑死了。
她加快了動作,上前查看。
隻見小犬崽們都已不知所蹤,而小黑齜著牙,麵目凶狠,像是反抗中被人打死的......
宿迎緊皺眉頭,正要起身查看監控,突然,一聲軟綿綿的犬叫聲打斷了她。
她撥開小黑的身體,原來在她墊的棉被下,還有一隻小犬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