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沉默令黑夜顯得分外寂靜。
君阡黎眸中閃爍的光色悄然隱去,他道,“我隻怨你做事從不與我商量,在你心裏或許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是,我隻是怕……”
“不必再說了,我不會再追究此事,畢竟如今我和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營之中。”
上官妃雪隨之一笑,“好吧,那我們不再提以前的事,對了,有一件事我很疑惑,那天我從二太子府出來,才不到一個時辰,祁然就追上來了,你說是不是祁然和二太子暗中勾結,所以才會清楚地探知我的行蹤?”
君阡黎凝著她,眼神微變,“那天除了二太子之外,你沒有遇到過別的人麼?”
上官妃雪腦中瞬間跳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孔,除了二太子她還遇上了蕭子墨,可她相信蕭子墨絕對與祁然沒有任何關係。
“沒,沒有,那天夜裏,得手之後,我就離開了二太子府。”這一次她對君阡黎說了謊,她其實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
君阡黎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慮,隻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逼她。
他道,“朝中的確有人與祁然相互勾結,結成一黨,此時我已暗中查了許久,也算是有些眉目了。”
“那個人是誰?二太子麼?”
君阡黎道,“究竟是誰,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麵前,我不能斷然開這個口,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查個清楚,到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上官妃雪笑道,“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你這還是頭一次誇我。”
上官妃雪尷尬道,“是麼?像你這麼驕傲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人誇吧。”
君阡黎笑了一笑,對她之言不置可否,他隨即翻身下了床榻,整了整衣衫道,“時辰差不多了,你先離開吧。”
上官妃雪也隨之起身,整理好方才被司護法扯得淩亂的衣衫,然後抬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司護法,憂心道,“那他……”
“他交給我處置,你放心,他不會往外說漏一個字。”
“可是……”
“你別看表麵上這些小樓主和護法長老對祁然忠心耿耿,其實內裏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亂的很,許多稍微年長一些的護法和長老,根本就不服祁然的管製,試想,祁然如此年輕就執掌大權,不過就是靠著他少主的身份,按照資曆來算,他還淺的很。”
上官妃雪神情微變,“這麼說,你想從內部分化祁然的實力?”
君阡黎嘴角一勾,“可以這麼一試。”
“此事太過危險,你要小心。”
君阡黎隨即點頭。
“那我先走了。”上官妃雪整好衣衫,舉步而去,人剛走至房門口,似又想到了什麼重新返了回來。
君阡黎微一蹙眉,“怎麼還不走?”
上官妃雪幽幽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還有一件事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