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了,想想也是,當初就是這麼大包小包的東西來的。像是難民大遷徙,要是我能表現的更為落魄點,就更像了。
往學校門口走的時候,看到老朱又折返走了回來,便打了招呼:“老朱,你這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忘了點東西,取了就回去。”
打了招呼,老朱去宿舍,而我走向門口。看來,最後離開的也不是我了,不知回到宿舍看到那麼一個空蕩蕩的宿舍他會作何感想,當然,前提他是有那個功夫跟我一樣胡思亂想。
出了校門口,外麵的車還是如剛才我出來那樣多,一見我大包小包地出來,立馬一個個熱情地問我去哪裏,作勢要幫我搬行李。我連連擺手,說我離家近,自己回去。
可是這麼多人,我不可能一個個都說道,我又聲音不是很大,所以還是有些人在我說了之後圍了上來。算了,我也不再去說,連擺手拒絕,從那停車的空隙中穿過去,走到了自行車停放的地方。
推出那個有些笨重的自行車,捏了下車胎,感覺氣有些不足。找來打氣筒,打好氣,這才將行李往車子上勒。
因為後座要放箱子跟臉盆,還有衣服,我將被褥背起來,左手拽著暖水瓶,就這樣一路十分怪異地回到了家。
6月12號,吃過早飯我就來到了學校,見到熟悉的老師跟同學,也是熱情十足的打招呼。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都三日不見了,自然隔了三個三秋,那真的算是“好久不見”了。
這幾天我除了在家休息之外,還將之前照的照片挑選著洗了出來,有一些是送人的,就今天都帶了過來。另外的,那部借的相機,我也是很快地還了回去,免得有個什麼差池,還得我來賠。
早上的是英語口語考試,下午的則是徒手畫,其實我們是覺得將這兩個並在一起就好了,省得那麼麻煩。不過考試的人多,一早上的兩項不一定能弄完,這樣安排也算是合理。
一個班的同學再次聚在一間教室,雖說不是我們原來一直生活的教室,但是能夠聚在一起,到哪都一樣。一見麵,三個一堆,五個一團,坐在一起,立馬聊了個不亦樂乎,昏天黑地。
英語口語也是叫到誰誰過去,就在隔壁的教室。說真的,我也對自己的口語水平有些擔心,倒不是其他原因,就怕一說出來,那水平渣的要命,那就丟臉丟大發了。
正在座位上坐著,濤哥走了進來,到我跟前,將一張什麼東西拍在了桌子上,語氣十分不善:“剛才我在教學樓那邊發畢業照,怎麼不過來?咋的,還等著我親自給你送過來?”
我還沒搞懂什麼情況,就被濤哥這劈頭蓋臉的話弄懵了。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看,正是全班的集體畢業照,我立馬大囧,嚅囁地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啊!”
濤哥也沒說話,輕哼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照片上的人多,尺寸也大,我一眼看到自己,尼瑪,又是一副矬樣,我也是沒誰了。初中的畢業照腦袋就是揚起的,顯得不可一世,如今又是這樣,著實有點小小的心塞。
一個個被叫出去考試,然後回來,時間也一點一滴過去。等到輪到我的時候,總算是鬆了口氣,長時間沒叫我,我還以為把我忘了呢!
走到過道裏,還有其他的幾個,媛媛測試完出來,我走到跟前問道:“怎麼樣?難不難?”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沒什麼難的:“就是給你一張寫了一段英文的紙,你隻要照著上麵的讀出來就行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讓我直接用口語跟他們交流呢!”我拍著胸口,如釋重負地說道。
“你想多了吧,這怎麼可能?”
也是,我想的太過於高大上了,也過於高估自己的英語水平了。剛好前一個出來,下一個到我了,我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