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陽舞要成為禦前侍衛,就是這名名作蘇紮的侍從巫妖來做。
這侍從巫妖約莫有州牧階巔峰的實力,身上氣勢震蕩,很有幾分威風。尤其是麵對此刻隻表現出來郡守階巔峰的小巫妖而言,那就更加威風凜凜了。
蘇紮一臉冷漠地掃了一眼陽舞,丟出一塊牌子,隨後拿起一本玉冊,道:“注入上自己的元力波動,用最平穩的方式震蕩玉冊,然後將自己的元力印記印入腰牌上。這腰牌,你縱是丟了命,也不要丟了它。這是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拿好,謝恩吧。”
隨後,陽舞就是一臉笑嘻嘻,仿佛樂癲了一樣收了東西,鞠躬謝了。
蘇紮走了不遠,陽舞便拿著這腰牌仔仔細細看了幾眼,又看了那玉冊,砸吧砸吧嘴巴道:“看來這玉冊還別有洞天啊。讓我想想,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禦林軍裏才會有的靈感玉書了吧。有這東西在,就能一個一個都對上禦林軍裏的每個人。而且,為了防止玉書與人的元力波動對不上。每個禦林軍侍衛還會有一塊腰牌。這腰牌每時每刻都能核對主人的元力波動,一旦有了異常,哪怕是在高明的賊寇也別想潛伏進去啊。”
聽了陽舞的介紹,一旁的山辛夷頓時有些著急了:“少賣弄你的學識了。真要這麼難辦,那我們怎麼進去?”
陽舞雙手抱胸,微微一搖身子,道:“此事嘛……山人自有妙……計……哎呀,幹嘛踹我。”
“說人話!”山辛夷更加惱了,一腳踹上去。
卻不料,這一次陽舞可是打算反抗了,一把抓住山辛夷這修長白腿,甚至還不自覺地摸了一把。眼見陽舞要發表,陽舞這才幹笑一聲,忽然雙手一抖,又是變出了三四個腰牌:“那靈感玉書的確是很難的東西,但這腰牌就容易做多了。別忘了我的身份,牧邊衛一早就為防備著潛入洛都禦林軍,所想到的計策就是在放出靈感玉書的時候,繼續複製進幾個腰牌的信息進去。要知道,有時候這些拿著靈感玉書的人啊……比靈感玉書都好對付。”
聽了陽舞的話,一旁的山辛夷這才鄭重了起來,拿著陽舞遞過來的腰牌,看著陽舞的背影,目光有了些不同。
跟著陽舞順利潛入了蠻王的營帳致之中,陽舞的生活一下子平靜而單調了起來。
蠻人已經開始開拔大軍,無數蠻人勇士彙聚著,朝中東邊出發。一路上,龐大的蠻族大軍不斷在得到了蠻王王帳的命令後分兵出擊,一路上,隨時都有歡呼的捷報傳來,哪怕偶爾有失敗的戰報傳出,也會迅速被激揚的蠻族戰士再度殺回去,狠狠複仇。
就這樣,一連攻入了數個森林,蠻人的大軍這才遭遇到了一個還算難啃的樹城。這個樹城守衛的戰鬥意誌比起之前所有遇到的守衛都要堅定。
盡管這個名作鹽琥的樹城克戰之兵不過萬餘,但這些天來對蠻族大軍造成的傷害在短短七日之間就超過了之前所有折損的人馬。
如此讓蠻人意外的傷亡驚動了蠻王巫桓,也正是這一次,陽舞這才得以見到了深居簡出,或者說讓你陽舞都很難接觸到的巫桓。
巫桓比陽舞想象的要年輕一些。
這是一個頭發金黃,鬢角有些淡淡棕黃色毛發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十分英武,身材更是鼓鼓得很有力量感。比起巫桓旁邊的眾多大部落頭領,這位蠻王身上的衣著服飾顯得頗為普通,並不起眼。
但隨著陽舞這次近距離觀察,陽舞這才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原來,巫桓的身上竟是還有好幾層並未生效發作的護甲。這些護甲就如同一個個靜立著沒有發動的陣法一樣,可以瞬間低於來自四麵八方的進攻。而那些看起來款式不起眼的衣料卻比陽舞想象的還要名貴,而且其中流淌的力量更是以一種超過了陽舞可以理解成都的力量。
也正是蠻王巫桓擁有的力量,讓無數蠻族勇士在歡呼之中,用更加強大的攻勢朝著鹽琥一次次攻進去。
進攻的第一天,戰況激烈到了巫桓整整看了一天。
被巫桓盯著的蠻族大軍用****車輪戰的方式用一波比一波更為猛烈的強度進攻著,一次次突破鹽琥的防禦,又一次次在對方的反擊之中,堅決不讓半分所獲。
於是,第一天入夜打掃戰場的時候,蠻人這邊竟是發現光是粗略打擾出來的屍骸就有三千餘。
對於這個傷亡數字,巫桓的眼皮子甚至都沒有動,便迅速下達了繼續進攻的命令。
巫桓的命令是夜戰。
於是剛剛得到喘息的掩護城守軍又在夜色之中繼續戰鬥著。盡管這一次蠻族大軍的消耗甚至比起上一次來得還要劇烈……
就這樣,當第六日蠻人的傷亡忽然開始降低的時候,蠻王巫桓宣布發起了總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