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藍夭夭被楊昊擁著走遠,安如風真是氣得不行,這啞巴虧吃得那叫一個憋屈。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這才想起小言,趕緊快步走到上官言車前,連連道歉。
時間並不會真的幫我們解決什麼實際的問題,它隻是把原來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變得不再重要了。
自從來到這個小村子已經大半個月了,冷情每天都跟借住的大嬸一起出去農活,感受田間新鮮的空氣,心態變得越來越平和。
她發現在這樣平淡無奇的生活下,她好像對當初安如風的氣憤現在越來越想不起來是氣憤什麼,反而更多的卻是思考自己就這樣不說一聲的一走了之,不知道夭夭會擔心成什麼樣。
是的,經過時間的平靜,冷情已不再氣急安如風與藍夭夭。隻是,這一段情壓在心底最深處,不能見於光天化日,隻能在夜深人靜之時輕輕翻出,細細咀嚼。終做不到坦然回去麵對男朋友,閨蜜罷了。
忘不掉,
放不下,
也拾不起,
於是,記住那個人對自己的好,放過自己,好好的,慢慢的,讓自己變得更好。
心下一想,自己這樣整天忙於田間,也總不是事吧。便自動向大嬸自薦道,“大嬸,你說我可不可以去鄉鎮裏當助教啊,你說好不好?要不然我這樣整天在您家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
“好好、好,這是天大的喜事,我們鄉鎮的師資太多缺少,有你這樣的大學生加入是我們的福氣。”大嬸一聽這提議,笑容燦爛的回道。
生怕冷情會反悔,大嬸一說完,一把拽住冷情的手,捏得緊緊的,語氣激動的說道,“姑娘,我這就領你去學校啊,我們去見校長,走、走、走。”整段路笑得好不開心。
冷情就這般稀裏糊塗的來到這個鄉鎮簡陋的學校裏當起助教來,說是助教,在這個師資稀少的學校裏,冷情既是教語文,又還要交數學,連並著音樂都要一起教。
忙綠的日子總是飛快的流逝,周旋在這些孩子中,冷情別說上網了,就連手機都不常記得帶,以致藍夭夭的留言好多好多都沒看到。
自從生日聚會後再次見識藍夭夭人群中的召集力,安如風整個都心心念念著她的熱情,心裏始終牽掛。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本性,白玫瑰與紅玫瑰的選擇永遠是男人都想貪戀的,和冷情分開後的安如風,就是這般沒自覺,完全沒想過要與冷情說清楚,反而滿心都是怎麼再見到藍夭夭。
真不知是該說安如風這人貪心不足,還是本性就是多情之人,明明都是滿頭煩心之事,還有閑情想男女之事。
安如風現在是完全接管家族企業,每天忙著處理一大堆繁瑣之事,又還要回家安撫自家媽媽的難過,另一方麵還得應付與上官家的聯姻之事。
本就忙得抽不開身的安如風,還是會控製不住的時不時打電話給藍夭夭,約她見麵。奇怪的是藍夭夭仿若鐵路心一般,對安如風的相約要不就是推脫,再不然連電話都是直接讓楊昊接。
求而不得的不甘,不但沒讓安如風消退對她的興趣,反而增添了一抹冷豔,讓安如風怎麼也忘不掉。
日子就在大家都各自忙綠的時間裏飛快的流逝著,一轉眼,大家出來都快大半年了。
楊昊整天假借工作之名把藍夭夭拴在自己視線範圍內,藍夭夭明知也不點破,反正她也樂得享受他的特殊照顧,也就順其自然咯。
安如風依舊周旋在家族恩怨裏忙碌,冷情呢?充實的安排每一天,幫孩子們補習功課,陪孩子們做遊戲,幫農家大嬸做家務,也是忙綠而充實。
六月草長鶯飛,天氣大好,最近因孩子們要期末考,冷情終是忙裏偷閑,回到房間休息。躺在床上的冷情,愜意的伸開身子,手指碰到冰涼的物體,抓過一看才發現是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