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生了,就不能過的這麼窩囊了。
想要不窩囊,往大了說就是出人頭地,名利兼得,往小了說就是嫉惡如仇,當場就報。
教練車繞場一圈後,停在沈誠麵前,主駕下來一個身穿牛仔背帶褲,白色T恤的女孩,屬於隻看身材就知道臉不會差到哪裏去的類型。
車門合上,女人雙腿並攏,雙手背在弧線飽滿的臀部上,朝副駕駛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清爽滿滿膠原蛋白的笑容,隨後徑直朝向沈誠這裏走來。
如果用現在的審美去看這個名叫韓曉的女孩:長腿,細腰,皮膚白皙,圓圓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平平無奇的白幼瘦博主罷了。
但在那個流行爆炸頭的時代,白幼瘦就是領先時代的審美模板。沈誠依稀記得,當初還曾認真的對韓曉建議可以去燙一個爆炸頭。幸虧沒聽他的,這超越時間的自然美多好看。這看了誰能不心動,又不瞎。
好看歸好看,但一想到這個女孩曾經做過的事,沈誠就感覺莫名的惡心。
“沈誠,我覺得你挺好的,如果我們能考上同一個地方的大學,我會考慮做你女朋友。”
韓曉剛開口,該死的記憶又回到了沈誠的腦子裏。
為了能夠跟心愛的女神在一起,放著老家的211不報,報了省城的普通高校。就為了女神口中的那句:“不想在家讀,又不想離家太遠,省城是最好的選擇。”
結果女神超常發揮,誌願填到首都去了,還沒告訴自己。
領通知書那天,女神一臉興奮的告訴他兩個好消息。
“沈誠,我考到首都了。你開心嗎?”
“沈誠,我們在一起吧……”
現在看來,這不就是舍不得一個新生入學的免費勞動力嗎?
“嗯,哦。”
以往跟韓曉對沈誠說完話後,沈誠的反應都很熱情。這次不但反應冷淡,而且韓曉曾非常嚴肅的對韓曉普及過如何正確的回應自己,絕對不能以“嗯或者哦”來回答自己。這個“嗯,哦。”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韓曉的語氣中多了一分疑惑。
在外人看來,韓曉此刻更像是關心,而對於沈誠來說這是多年舔狗生涯的一個暗號,每當女神的語氣中帶有疑惑,就是在告訴自己:剛才的回答非常不得體,需要下一句話姿態放低。
“哦,嗯。”
韓曉皺起眉頭的樣子讓沈誠心花怒放。
當然這並不是心動,而是一種大家都有的吃瓜衝動。
麵容姣好的少女緊皺雙眉,雙拳緊握,薄薄的皮膚下,手臂上青綠色的血管越發明顯。
好看,太好看了。眉頭皺的不夠,可以再皺一點。
“沈誠!你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就沒有機會了。”
沈誠抿起嘴唇憋笑,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在旁人看來,這個表情更像是在認錯,醞釀一句難以啟齒的道歉。
半天不語的郭飛以為兄弟需要台階,立刻對一臉傲嬌的韓曉解釋起來。
“那個,韓曉,沈誠剛才被教練罵傻了,這會有些難過。你別放心上,你渴了吧,我跟沈誠去買水。”
說完便拉著沈誠奔著駕校內的小賣部走去。
“老板,兩瓶冰紅茶,一瓶……哎,韓曉喜歡喝什麼?妙戀,太子奶,健力寶?”
沈誠指了指冷飲櫃上麵罐子:“兩瓶紅牛,一包點八中南海。”
說著掏出錢遞給老板,勾著郭飛的脖子走了回去。
“沒拿冰紅茶呢。”
沈誠把紅牛塞到他懷裏,自己手裏這瓶已然打開。一仰脖,甜潤的液體直擊口腔,涼爽非常。
爽完過後,沈誠才擠出一句。
“我就沒付冰紅茶的錢。”
“那我喝什麼?”
“紅牛啊?”
郭飛一愣:“我喝紅牛,那韓曉喝什麼?”
“不道啊。”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韓曉麵前,沈誠一邊喝著紅牛,一邊刻意的將目光甩向一邊,無視韓曉。
郭飛略顯尷尬的晃了下手裏的紅牛:“韓曉,你喝紅牛嗎。”
“哎,你聽說了嗎?紅牛裏麵有激素,喝了會長胡子的。”
剛想伸手的韓曉被沈誠這一句噎在當場,原本鬆開的手又放了回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你們沒買別的喝的?”
“沒有。”沈誠說完發出夏日喝完碳酸飲料的經典感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