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蠢事(1 / 1)

像雲哥這樣來曆不明的人,大概率是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的,我退了火車票,改租了一輛金杯車,咬咬牙準備立刻出發,自己開到青海去。

為此我準備了幾瓶風油精,在路上的時候我發現雲哥表現得很疲憊,幾乎一直在睡覺。

我雖然不指望他來開車,但要知道睡覺這種事是會傳染的,當我在開車時,一個人在旁邊睡覺,這對我保持清醒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我猛灌了一口風油精,無比懷戀胖子,幸運的是這樣的折磨沒有持續多久,我們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到達了青海,這是我在路上停車睡過一會兒的像故。

雲哥下車的時候扶了一下車門,應該是覺得悶,把衣服上的拉鏈拉下來了,我立刻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紗布,紗布上還他著血。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不淺的傷口,這應該是他不能說話並且很疲憊的原因。我上前扶了他一把,問:“怎麼回事?我們要不休息一晚,再去格爾木療養院?”

我這麼著急地趕來青海,自然也想立刻去格爾木療養院,這樣或許困擾我的謎團能夠解開一部分。

但我也做不到讓這麼一個病號跟著我馬不停蹄地奔波,雖些帶上他不是我的本意。

不過雲哥似乎比我更著急,他搖頭,像受到召喚一樣往前走,纏繞在他身上的疲憊不見了,我幾乎跟不上他。

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

我們一直順著林子裏的小路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從背包裏拿出來手電簡,遞給了雲哥一個。

我一直心神不寧,格爾木療養院裏到底會有什麼線索我也不確定,越往後走,周圍的草木變得越來越茂盛,幾乎把路遮住了。

人高的雜草時不時地聳動一下,我總擔心會不會有什麼猛獸暗暗地潛行在附近,但雲哥沒有任何反應,他拿著手電,穩穩地走在前麵。

我悶頭往前走,雲哥停了下來,我用手電晃了晃,發現前麵不遠是一個破舊的大鐵門,上麵掛著把生了鏽的鐵鎖,我鬆了口氣,怨後做了一個愚奏的動作。

可能是出於興奮或者探查的目,但也可能單純是我的腦子突然抽抽了。

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我小時候住的院子裏,狗舍裏有很多這樣的鐵門,我喜歡手抓著鐵門,腳踩上去,來回蕩著玩。

有不少被我蕩散了架,因此三叔沒少攆著我揍,我看見這個鐵門的瞬間,我立刻上去抓住了,然後左腳踩上去,右腳懸空,使勁晃了一下,立刻有鐵屑像下兩一下落下來。

我立刻閉著眼低頭,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鐵門根本經不起我這一晃,一下就報廢了,發出略吱一聲,我抓著鐵門,跟著一起往下例。

我艸!我簡直猝不及防,不會吧,這個遊戲難道已經刻進了我的dna裏,以至於我看見一扇鐵門,就想不管不顧地玩遊戲,我原來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隻手非常有力地揪住了我的衣領,我穿了件白襯衫在毛衣裏麵,一瞬間,我有些懷疑這隻手是不是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讓我的呼吸變得這麼困難。

我立刻鬆手拯救我的脖子,就看見一條腿從後伸出來,極其迅猛地踹向了倒過來的鐵門,力道之大,一下將門上的鋼鐵條踢得扭曲,門也立刻向後翻倒。

我被揪著領子提起來站好,雲哥若有所恩地看向了隱藏在黑暗裏的一棟棟建築,然後又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