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當下心中一個激靈,隱約間也知道了恐怕這次這個北辰主君真的要逆了天君的一番‘美意’了。天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而自己為人臣子,又算和繁樂有點交情。對於天帝心裏那點彎彎繞繞自然也是持著不反對的心理,原想著這一切就這樣輕輕巧巧的給它揭過去了。那曾想到昔日那個性格薄涼,一向不怎麼困頓於情意,不屑於這樣冠冕之事的仙君。這次下凡不過曆了個塵劫,就心情巨變。居然主動讓這件事情麻煩起來。
一時間,太乙真人也不曉得該如何把這場戲給繼續演繹下去了。隻得再次抬眼,朝著天帝看去。不管他怎麼弄眉擠眼,那個四海八荒之內最有話語權的主兒,就是沒有給他一個正麵的回應。遂隻好硬著頭皮,
“北辰主君,何來此言?本仙君在就派人查明,那喬木女妖不過千年道行,縱使凝聚所有靈力也不能將那天機傘給催動,更何況天機傘本就是仙家之物,又怎麼可能被一個千年樹妖操控?想來必定是那傘,感應到北辰君的仙蘊,遂在仙君陷入危險之時,自動聚齊了來保護仙君。”
這天地間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常見,但是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在千年以前,南華帝君的幼子乾陵君在西伐蚩尤殘部的時候,就遇到過同樣的事情。乾陵君的法器破曉劍就在蚩尤餘孽——潛陽魔君欲直接用伏神鏈震碎他仙骨靈識時,將自己的劍靈幻化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阻擋了那致命的一擊。
由此可見這天地間的靈器至寶在無盡歲月打磨中,已然成為了一個具有自我意識的器靈,雖然這個臨時的謊話聽起來有些蹩腳,但是也足以將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麵先給糊弄過去了。
繁樂聞言更是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不在跪拜在地,而是站了一起來一字一句道:“她當然不能,但是有人卻可以……”
他話還未說完,下麵神君仙娥頓時像一滴掉落在油鍋裏麵的水珠一樣,劈裏啪啦的炸開了。
天機傘確實不是一般的人能夠駕馭了,即便是到了天界也是個稀罕的寶貝。除了能夠幫助那些曆劫仙君躲過飛升雷火所帶來強烈鞭笞感之外,同時也是北極主君唯一禦用的法器,在等級森嚴的天宮,即使你有那個身份,也不能操縱它。因為天機傘是一件極其講究緣分的器物,隻有得到北辰主君許可的人或則仙官才能看見她,平日裏,他們也是聽說這樣奇葩寶物的,那裏談得上真真正正的看見她。而上任北辰星君--現在正好度過了萬年一輪回的塵界站在這莊嚴的淩霄寶殿裏......
所以,這兜了大半圈,現在隻有兩種情況。
第一是:那喬木妖,在千年以前就認識了這位北辰星君,而且關係還親密到將催動天機傘的口訣告訴了她?顯然,這是無稽之談,北辰星君雖然美顏之名在外,可性格骨子裏的冷漠和不願和任何人產生瓜葛的脾氣,也是和他的俊俏臉蛋一同出名的。
第二便隻剩下,那日的息山之戰,本就是這位北辰主君主動挑起的。要知道,要是能夠收服魔族名將,定能能夠早日的積滿功德,重新回到這令人妖魔都羨豔不已的十三天。那日所有,都是北辰主君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哪怕這場武鬥的戲碼是以引發仙魔兩族大戰為代價,這樣細細的思度下來,即使後一種可能有些冒險但是,依然值得放手一搏,畢竟天界有雄兵萬萬,是不會把那區區不入流的魔物放在眼中的。
眾人恍然大悟一般:原來這一切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