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馭炎大陸,炎京帝國都城炎京城內,荊王府中。
“荊鋒呢?這孽畜,又跑到哪裏鬼混去了?”書房之內,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襲青衣,背對著房門,一拍桌子,怒吼道。
“回王爺的話,少爺一大早就出門去了,老奴也不知道少爺去了哪裏。”邊上一個貌似管家的老頭拱著手,老頭白發白眉,但臉龐紅潤,身體矍鑠。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表情,回道。
“管叔,您太寵溺他了,這個畜生,把我們荊家的臉麵全丟光了。”青衣男人回過頭,一臉的傷感,“我荊重,上輩子到底是造了哪門子的孽,竟然得了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王爺,”老管家頓了頓,望著荊重,眼眶中隱約含著淚光,又開口說道:“老奴鬥膽,其實對於少爺,您是不是太苛刻了點?少爺無法修習炎力,但是這並不是少爺的錯啊。”
“管叔,您知道。”荊重背過身去,“在這馭炎大陸,如果不會馭炎之法,根本寸步難行。難道我荊重的孩兒,要做一輩子躲在我身後的雛鷹?我辛苦打下的家業,要在他手中葬送?沒有實力,如何服眾?如何掌管荊家?”
“唉。”老管家歎了口氣,“少爺心裏也難受啊。”說這句話的時候,老管家的聲音明顯小了一些。
“他難受?哼!他難受他還整天東遊西蕩?不知進取?管叔,您別在袒護他了。我也知道,您是看著他長大的,從小到大,您都護著他,可是他?唉,不說了,不說了,天要絕我荊家啊。”荊重轉過身,一臉的落寞,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回來之後,叫他來見我。”荊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書房。
“重兒。。。。”老管家喃喃著,終究還是沒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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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京城城南,大義賭坊。
“大、大、大、大”賭坊之中的一張賭桌旁,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鼓足腮幫,使勁扯著嗓子,盯著桌上的塞子。“媽媽的,又輸光光了。這火氣也太背了些。”少爺一身黑色長衫,長的倒也俊秀,略顯削瘦的臉龐上寫滿了不甘,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少爺,我、我們回去吧,不然你回去晚了,又得挨王爺罵了。”少年身旁一個看上去更小的孩子說道。
“好吧,好吧。阿明,回去可不能說我們來賭坊了,打死也不能說,知道嗎?不然,下次我可不帶你出來玩了。”少年眨了眨眼睛,一臉的鬼精樣。
“放心吧,少爺。阿明發誓,打死都不會出賣少爺的。”這個叫阿明的少年豎起兩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好吧,咱們回去吧。”說完,少年就往賭坊外走去。
“喲,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荊鋒少爺啊。”剛走到門口的少年,就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音。
少年抬起頭,“楚南,好狗不擋道,本少爺要回府了。”擋在荊鋒麵前的是一個衣著華麗、年紀和荊鋒相仿的少年。少年五官端正,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荊鋒,別以為你爹是荊王爺,我楚南就奈何不了你!”楚南瞪大的眼珠似乎可以噴出火來。“在炎京城,我楚南可不怕任何人!”
“那好,楚南,你動我一下試試?”荊鋒斜著眼睛,吊兒郎當的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
“你、你,哼,今天就讓你這個炎京城的廢物來見識見識本少爺的厲害。”楚南伸出右手,一枚橙色的戒指“嗖”的從他的大拇指上飛了出來,轉眼間就化作一團橙色的火焰,騰空而起的火焰光彩奪目,如同閃爍的夕陽照向大地的最後一縷陽光,久久的凝結在空中。。。。
“啊?少、少、少爺,他,他是炎師啊。。。”荊鋒旁邊的阿明一見到這火焰,嚇得連說話都打了結。
馭炎大陸,修習的都是馭炎之法。馭炎大陸的每一個子民,在十歲的時候,體內的炎之血脈便會覺醒。而覺醒之後,就會換來一個尊貴的稱呼:炎士!而炎士的等級按其駕馭的火焰顏色來劃分,則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相應的稱號則是:炎士、炎師、大炎師、炎王、炎宗、炎尊、炎皇、炎聖。據說,在達到炎聖這個傳說中的層次之後,便會飛升至另外一個世界。當然,這些都離荊鋒太過遙遠了。就算是炎京帝國第一大宗門離火宗宗主離蠻--帝國第一高手,也僅僅才是炎宗的級別。
而麵前的楚南僅僅才十四五歲,就已經能夠駕馭橙火,達到了炎師的境界,在炎京帝國,隻能用天才來形容了。也難怪阿明在看到橙火後會大驚失色。
“哼,有什麼了不起,炎師又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荊鋒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你真以為我不敢?!”說罷,楚南麵前的橙色火焰一下變得更加炙熱,跳動的火焰慢慢靠攏,逐漸凝聚成一杆標槍的模樣,槍頭火舌吱吱作響,仿佛要一口吞了荊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