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贏眼睛微眯,笑容可掬道:“在下方才欣賞清音公子劍舞,直歎驚豔卓絕,細看之下好像是劍閣的淩波劍法,特邀公子前來品嚐美酒佳肴,順便問問公子可遇上了難事,如若需在下幫忙,某願助公子脫困。”
厲晨心道,喲,竟然遇上一個識貨的。
他好囉嗦。
想從自己這打探什麼?
“您是江湖中人?可太好了,大俠,我…我是被是個地痞流氓搶賣進來的…”厲晨眼眶一紅,手指在自己大腿內側掐了一把,眼淚立即就下來了。
期期艾艾得把自己悲慘經曆訴說了一遍,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套淩波劍舞乃是跟著春芳閣舞蹈教習學的。
“他們把我關進柴房餓了兩天,嗚嗚,我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聽他們的安排…”厲晨抹著眼淚,好不可憐道。
也不知楚贏到底信沒信這番說辭,不過他給厲晨倒了一杯茶,讓人緩緩再哭。
“在下楚贏,隻是一介商人,走南闖北有了些見識,這才看出那淩波劍法,見公子落難如此,在下也願幫上一幫,待會兒某便找老鴇為公子贖身。”
“多謝楚公子,您真的大好人,來來,小子敬您一杯,我先幹為敬!”厲晨立即喜笑顏開,端起酒酒壺,將桌上的酒杯都倒滿,隨後端起一個酒杯喝完,酒杯朝楚贏方向示意了一下。
楚贏也端起酒杯喝盡,杯子還未放下,厲晨又給他斟滿酒。
兩人便莫名其妙開始拚起酒來。
“一杯不夠代表我真摯感謝的心,再來三杯!”厲晨勸酒,一副哥倆好,一口悶。
等他倆都喝得有些上頭時,厲晨還說起了胡話。
他大著舌頭道:“我可太難了…原本就是孤兒,隻是…想在碼頭混口飯吃而已,嗝,竟然會被流氓盯上…哎,都怪我長得太英俊了……”
楚贏手撐著額頭,一副喝多的模樣。
“楚兄,怎麼不喝了?再來一杯唄!”厲晨見楚贏遲遲沒有動靜,手肘碰了碰他。
哐啷一聲,楚贏便趴在桌上,昏睡不醒。
厲晨從剛剛一副搖頭晃腦模樣,立即恢複精神正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醒醒神,方道:“小樣,小爺我可是千杯不醉。”
伸手戳了戳楚贏胳膊,確定是不省人事的狀態,厲晨便將他扶到床上躺好,順手給蓋好被子後,便立即悄咪咪走出廂房,打算去李媽媽房間大撈一筆,然後溜走。
厲晨未看到,在他笑著出門時,躺在床上得楚贏悄無身息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得看著這一幕。
“有意思。”
“還是隻小狐狸。”
楚贏拉開被子起身,坐在床榻上,神情不複剛才那般溫潤如玉,頗為邪氣凜然,道:“影一,去跟著他。”
“本座要知道這小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
“是,主上。”一直隱蔽在角落裏的暗衛,影一躬身應道,隨後消失不見。
好家夥,房間裏竟然還有第三個人,隻是氣息隱秘非常,非一流高手無法察覺,厲晨現在內力隻有以前的三成,勉強躋身二流高手之列,自然無法察覺到有其他人在廂房內。
這廂,厲晨已經打暈了李媽媽將好幾十萬兩銀票碎銀都打包收入係統空間包裹中,留下當初自己的六十五兩賣身錢。
然後回到自己廂房,把衣服一換,貴重東西都收入係統儲物櫃裏,幾張百額銀票貼身放懷中,把青樓給他用作劍舞的配劍也一並帶走。
趁著黑夜,輕功一躍便離開了春芳閣。
第二日,春芳閣內,一片混亂,老鴇季媽媽在自己屋內,抱著空無一物的錢匣子痛哭流涕。
“我的錢!我的錢啊!那個天殺的敢偷老娘的錢!”
清晨碼頭,也發生了一場熱鬧,一直在碼頭旁邊混跡得地痞流氓們不知道被誰打的鼻青臉腫,渾身傷痛,身上的錢財也被洗劫一空,更加神奇的是他們都說要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厲晨則是乘坐客運帆船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京春城。
海風徐徐,浪聲習習,厲晨手握釣魚竿坐在甲板上吹著風,幾縷卷發隨風飄動,身上穿著黑紅練武服,腰間懸掛長劍,頗有少年俠客風範。
魚竿微動,厲晨用力一拉,一條一斤多重的青斑魚便上了鉤,他眼睛一亮,有些興奮道:“哈哈,加菜加菜。”
“哎呀,竟然是青斑魚,清音公子好身手!”一道溫潤文雅的聲音湊趣道。
厲晨提著魚竿的手一僵,轉過身,去看來人,一頭烏黑長發,挽發搭配祥雲紋玉簪,麵若冠玉,溫潤俊雅。
輕搖折扇,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看著獨自垂釣的少年人。
“哈哈……楚兄,緣分呀。”厲晨尬笑,心道,果然不是善茬,從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他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可不就是有緣嗎,清音公子這是要去哪啊?今日春芳閣好生熱鬧,公子是否可惜,沒能親眼一見呀~”楚贏神情戲謔,很是打趣道。
臭小子,看你還怎麼編。
厲晨咧嘴笑笑,心想,小樣,看小爺怎麼忽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