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補償嗎?”

甄何平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教練張牧和領隊吳澤互相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補償?別說補償了,甚至還要支付違約金。

不單單是你們,連我們也一樣。同樣被解雇了,理由是違反合同約定。”

“還補償?憑什麼?!我不服!”

隊長嚴龍憤怒的捶了下牆,大喊著,發泄著心裏的不滿。

“不服也得服。”

忽然,一隊的教練推門走了進來,眼中滿是憐憫與嘲諷。

環顧四周,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告訴你們憑什麼,就憑老板是我姐夫,懂了嗎?”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乖乖的交上違約金,然後灰溜溜的離開。趁著現在天色還早。

不然的話,一會就不好打車了。”

說到這,一隊的教練又愣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

“呦呦呦,不好意思,你們看看我這個記性。

我忘記了,你們都是一群窮鬼。哪裏有錢打得起車啊。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問題。”

小人的嘴臉盡顯,但是二隊的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脾氣暴躁的隊長嚴龍氣的牙根癢癢,不管不顧的想要衝上去暴打這個小人一頓,但是卻被教練張牧攔了下來。

“呦呦呦,怎麼個意思?還想動手打我是吧?我好怕怕呀……”

教練張牧清楚,這一隊的教練孔偉就是故意惡心他們,才這麼說的。

如果這小子真沒忍住動手,那這孔偉一定有後手在等著他們。

這種小人,做事向來如此。

所以,現在不能衝動。

否則的話,就落入對麵的圈套裏了。

“連動手都不敢,真沒種。 沒意思,走了。”

說完,孔偉轉身離去。

到了門口,孔偉又頓住了腳步。

“嘖,你看我這個記性。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

今年的比賽,你們是別想參加了。

合同上有寫的呦,否則違約金就不是那麼一點了。”

留下這句話,孔偉揚長而去。

二隊的所有人都恨得牙根直癢癢,但是他們都清楚,既然對方敢如此有恃無恐,一定是有他們的倚仗的。

“教練,那我們就這麼放棄比賽了?我們平時白努力白訓練了?”

不單單隊長嚴龍是這個反應,其餘的二隊選手與替補隊員也同樣如此。

他們不甘心。

但是教練張牧與領隊吳澤就甘心嗎?

他們也沒有辦法。

說到底,他們與這群選手一樣,同樣都是作為打工人。

隻不過,分工不同而已。

歎了口氣,張牧無奈的揮了揮手。

“走吧,都走吧。違約金這次要的不多,我替你們都交了。

我看合同裏麵也沒說不允許加入其他戰隊的條例,要是有去處的話,就各謀出路吧。”

張牧也沒辦法。

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教練而已,他能怎麼辦?

好友吳澤心裏麵清楚,張牧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事情。

這次違約金他主動攬下,似乎也有愧疚的因素在裏麵。

他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這群孩子。

可是,那些違約金說起來不多,但是對於張牧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基本上相當於五年白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