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寶經常幹活衣服磨損的快,麥芽就從集市上給扯兩塊布給做兩件衣服。因為領子的邊老是做不好,就去請教隔壁的王嬸,要說這王嬸也是個心慈麵善的人,就是有一點愛碎嘴,東家長李家短沒有她不知道的。

麥芽到王嬸家,兩人寒暄了一會,王嬸便開始教麥芽怎麼做領口。麥芽看見王嬸家的小子在院子裏劈柴,就順嘴一問:“嬸,你家小子多大了?”“今年十六了,過了年就該娶媳婦了,倒是有一個從小長到大的丫頭,我兒挺上心的”王嬸一邊縫衣服一邊說。

“呦!這不就是青梅竹馬嘛!兩個人一塊長大的。”麥芽說道。

“這就是青梅竹馬呀?那這麼說鳴寶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猛地王嬸想到了什麼,趕緊抬頭看看麥芽的臉色,趕忙解釋說:“芽兒,你不怪吧,嬸的嘴沒個把門的……”

“哪能呢,嬸,再怎麼說也是我和鳴寶結婚了,以前的也就沒什麼,嬸你給我講講他倆的故事唄。”麥芽一臉微笑地看著王嬸。

“隻要你不介意,那嬸就給你講講”

“嗯,講講”

王嬸那就掄開膀子開講了:“要說鳴寶的青梅竹馬,就是隔壁莊裏的一戶有錢人家,他家可是實打實的地主,鳴寶家以前也是地主,這兩家地主的關係還挺好,而且兩家的媳婦還一前一後地懷孕了,就訂下了娃娃親。

當時的訂親場麵還十分的熱鬧呢,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蕭家生個小子,隔壁的朱家生個女兒,兩家人都很高興。隨著時間流逝,蕭家的蕭鳴寶慢慢地和常人不一樣,朱家的丫頭卻出落得越發秀氣水靈。

那時正趕上蕭家做生意失敗,家產全賠光了,蕭家主受不了打擊一病兩三年就去世了,就下娘倆艱難度日。一邊的朱家生意越做越大,以後再也沒人提起當時訂下的娃娃親。

這兩娃娃小時候還經常在一塊玩,那時鳴寶經常跟在朱家丫頭後邊,一群小孩經常在他倆後頭說傻小子有個俏媳婦。

王嬸滔滔不絕地講的有聲有色的,麥芽雖然嘴上說不介意,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的。“原來鳴寶還有這麼一段前世姻緣呢。”麥芽故作輕鬆地說。

衣服的領子也做好了,麥芽別了王嬸回家去了。麥芽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這個臭鳴寶還有這麼一段情呢,正想著呢看見鳴寶背對著她站在一棵大樹下,腦袋歪著不知道在幹嘛。

剛想準備喊鳴寶,就從後邊看到了鳴寶正在和一個女的親嘴,王麥芽立刻慌了,她不知道是該走還是退,她感覺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個口子,疼的她眼淚快掉下來,麥芽捂這胸口慢慢地往家走,原來她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接納了鳴寶,早已認定鳴寶就是自己的丈夫。

這個王八蛋鳴寶,老娘我長那麼大還沒親過嘴呢,你那張臭嘴以後老娘再也不稀罕親,王麥芽心裏越想越生氣,我以前早起給你做飯,洗衣,還給你洗腳,這個沒良心的竟然敢背著我紅杏出牆,真是氣死了。

麥芽把給鳴寶剛做好的衣服抓起來給剪破,我讓你個沒良心的穿,老娘以後不伺候了。麥芽趴在炕上嗚嗚的哭了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臉回家去見爹和娘。

正當麥芽哭的傷心呢,鳴寶從外邊回來了,一邊跑一邊說:“媳婦,媳婦,你看我給你摘的花……”。進屋看見麥芽在哭,鳴寶立馬著急了說:“媳婦,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麥芽一看是鳴寶,又看見他手裏的花更生氣了說:“你這花是送給我的嗎,不是剛才那個和你親嘴的人嗎?”

“親嘴……人?”鳴寶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村頭的那棵大樹下,你和誰在一起?”麥芽質問道。

“和誰在一起?”鳴寶撓撓頭“是朱慧慧,怎麼了?”

麥芽一聽是姓朱的,那就是他的青梅竹馬,仍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是以前和你訂娃娃親的姓朱的丫頭?”

“是的”鳴寶一臉認真地說。

好了這下徹底死心了,麥芽收拾好衣服,找了一輛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鳴寶還在納悶,怎麼這次回家沒帶著他,朱慧慧說她的眼睛裏進沙子了,讓我給她吹吹,我就幫她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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