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距離上次和鳴寶說了讓他來家提親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天了,王麥芽的內心開始焦慮起來。

“恭喜王大哥,賀喜王大哥……”正當王麥芽愁眉時,隻聽見在屋傳來了一陣中年女子聲音。

“你是……?”王守柱疑惑不解地問道。“哎呀,我就是距離咱十裏外,趙家莊的趙媒婆呀!”趙媒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這時王麥芽的娘從裏屋走出來,看看王守柱再看看趙媒婆,一頭霧水。

待趙媒婆把一杯水喝完,放下水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我今天來是給王大哥賀喜的!”王守柱心裏納悶,自己的兒子麥苗今年才十四,麥芽已經許配給人了,賀的哪門子的喜呀!

“哎呀~王大哥,趙家莊的蕭家公子看中咱們豆芽姑娘了,要說著蕭家呀,祖上可是有皇親國戚的,就是現在不濟了,那往上數三代也是地主大戶的,雖說現在也不是地主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比那小門小戶的強的。”

王守柱和麥芽娘就聽著趙媒婆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兩口子隻是點頭附和。王麥芽也從裏屋偷偷地聽他們的談話,聽得心裏焦急起來:蕭家是誰?蕭家公子又是誰?怕不是又和周理財似的半老頭子。

“哎呀~這蕭家公子是蕭家唯一的獨苗,今年十九歲了,和咱們麥芽年齡正相當。”

“你說的那個蕭家公子是不是叫鳴寶啊?”王麥芽突然從裏屋出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哎~對!對!對!就是叫蕭鳴寶。”趙媒婆一邊打量著王麥芽一邊說:“哎呀~咱麥芽出落得可真水靈!”

王麥芽一聽是鳴寶也就放下心來,朝趙媒婆一笑,便走出了家門,接下來的事也就讓爹娘他們談吧!

王麥芽漫無目的在村子裏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村裏的學校,這所學校在村裏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聽爹說他以前在這裏上過幾年學,但是現在這所學校隻有幾個年幼的孩子在上學,學校裏也隻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師。

“王老師,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你怎麼還沒回家呢?”王麥芽看見王老師問道。

王老師緩慢地抬起頭來,扶了扶鼻子上的老花鏡,看見了麥芽說:“喔,是…是王守柱的二女兒王麥芽啊!今天怎麼來到學校了?”“王老師你記得我呀!”麥芽驚喜地道:“我在咱學校隻上了五年的課,這麼多年過去了,王老師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隻要是從這所學校裏出去的孩子,我都記得!”王老師說道:“你有事嗎?”

“我沒有事,隻是過來看看老師”王麥芽一邊用手攪著衣角一邊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時間來看你了,我……我……就要嫁人了。”

“結婚是你人生旅途的另外的一段路,在這段路上或喜或憂,需要你慢慢體味。”王老師說

“可是,我嫁的這個人有點癡傻。”王麥芽說。

“人活一世,或聰或明,或癡或傻,自然有一定的定數,即便是自稱是聰明人也會做傻事,癡傻的人也會做聰明的事。太多的時候癡傻一點或許活的更逍遙自在,因為他們的心靈是最純潔的,不被世俗汙染。”王老師一邊和藹地看著麥芽一邊說道:“隻要自己過的幸福,就算癡傻一點也無妨!”

“傻孩子,有時候人活得糊塗一些也是一種福分。”王老師輕輕一地說。

王麥芽聽了王老師的一席話,頓時心胸開闊起來了,心裏的陰霾一掃而光。王麥芽謝過老師後便回家了。

王麥芽剛走到家就被母親拉到裏屋問起:“芽兒,你是怎麼認識這個蕭鳴寶的?”王麥芽就把怎麼認識蕭鳴寶的經過給母親說過,就是把蕭鳴寶有點憨傻的事給瞞了下來。“娘,我和蕭鳴寶的事怎麼樣了?爹什麼意思呀?”王麥芽著急地問道。

“你爹的意思是把周理財的親事給退了,同意你和蕭鳴寶的親事,唉!到底是你爹,他就算脾氣再強也不可能把親生女兒推火坑裏呀!之前把你許給周理財的事。希望你不要記恨你爹,他也是沒辦法呀!”說吧王麥芽的娘眼淚就流出來了,撿起衣角擦起眼淚來。

“我不恨爹,我以後會好好地孝順你們的”王麥芽說罷便抱著母親也跟著哭了起來。這麼輕輕一抱,感覺母親瘦小了很多,唉!繁重的家務把這位母親折磨的越來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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