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
“的確好刀！”
褚天戮和偏將進門，一前一後，看到那冷水中躍出的一柄寒刀，以及刃上那耀眼的金色華彩，都是齊齊一歎！
他們是兵，是將。
也是武者。
而兵器，是武者最好的夥伴。
最信任者，不似人一樣會背叛自己的夥伴！
他們都極度喜愛黎庶所打造的這柄刀。
“敢問殿下，這刀，取了何名？”
褚天戮進來沒直入正題，顯然是被這柄悍刀吸引，直接問道。
“麒麟牙。”許征緊負手笑道。
“好名字！”
“的確好名字！”
二人又一前一後表達了自己對悍刀麒麟牙的喜愛。
“合著也是沒文化的粗人……”許征盡聽著二人的讚歎，微微一笑。
“能讓我們看看嗎？”
褚天戮拳頭緊了鬆，鬆了之後又慢慢握緊。
與之前供奉給義父那柄‘風月’，兩者簡直大相徑庭，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似雲泥之別。
“不能，因為刀還沒有真正出世。”
許征盡坐下，伸手道：“來坐。”
每次殿下邀請入座，準沒好事。
但這次褚天戮和偏將都毫不猶豫地坐下了。
“崇州偏軍現在聲明狼藉，軍中混了匪的消息，也鬧得人盡皆知。”
許征盡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
“這都是拜殿下所賜，一手驅狼吞虎之計，完成了借刀殺人。”偏將苦笑一聲。
崇州偏軍的正規軍，之前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褚王爺覺得軍官不好拿捏，便用利益，組成了新的崇州偏軍。
但試問，這樣混入了匪徒的軍隊，能上陣殺敵嗎？
還要把西北最有名的刀場收編。
到頭來，隻會越來越亂。
褚天戮沒開口，一直沉默。
許征盡看著他笑道：“既然來找我，證明你想通了，那說說看吧，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褚天戮抬頭，臉色慎重，似乎掙紮之餘，做了某個艱難抉擇：“ 我打算，放棄我義父……”
刹那間，屋內鴉雀無聲。
褚天戮語氣平穩了很多：“西北在景朝版圖中，是最亂的，民匪，官匪，軍匪，更有甚者，與胡人勾結。”
“朝堂之上，景皇勢微，太子黨爭不斷，群臣諫刀攻向彼此，國將不國，臣將不臣。”
“義父所選的路，是養私兵的路，他決定自己單幹……”
屋內的寂靜，繼續持續，所有人都聽著褚天戮的話。
這時，許征盡忽然開口：“那不是挺好的嗎？這西北乃流民作亂之地，鎮壓流寇，以正軍名，到時候私兵也能成為正兵！”
褚天戮搖頭道：“義父驕奢淫逸，昏庸無道！”
姓褚，應當是異性王，但褚天戮比較特殊，他是唯一一個景皇的表親，卻比任何一位景姓王爺都要強大之人。
隻可惜，在褚天戮眼中，這終究不是正道。
許征盡仔細盯著他，認真地道：“你武功不錯，統帥能力也不弱，就是腦子差太多，而且，你在你義父的教育下，變得愈發庸碌了。”
褚天戮道：“義父其實想殺我。”
“為何？”
許征盡揚了揚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