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總裁助理，可以離開總裁辦，不跟他接觸。隻要還能遠遠見到他就好。
齊冥宴沒說話，瞥過來的眼神陰鷙冷漠，帶著直白的厭惡，好像在看一個玩膩了想要甩掉的垃圾。
江晚晴知道，齊冥宴最厭惡的就是不聽話而自以為是的下屬，他的眼神令她立即改了念頭。
從茶幾上拿起那份協議，她故意彎了彎唇，笑得溫柔又妥協，“剛才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起身走之前，她回頭看向他，笑道：“在齊氏做你的助理，本來就不是我的本行，如今可以離開，我求之不得呢。”
她讀的大學專業是油畫，原本畫畫才是她一心向往用以謀生的工具。
齊冥宴係著衣領紐扣的手，微微地一停，陰鷙冷戾的眸子抬起，看向江晚晴。
看到她唇邊掛著笑，梨渦淺淺，臉上沒有絲毫難過，反而有種解脫後的暢快，似乎真的早就想離開。
“你早就想離開？”齊冥宴放下手裏的文件，頭微微仰著，背靠著座椅，上下打量著她。
“對啊”，江晚晴裝作不在意地點頭，“畢竟我學的是油畫，本來我也應該走畫畫這一行，如今有了自由，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說完，又補了一句，“另外，我也該找個男朋友，談個戀愛，再結婚生子了。”
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秘書，但實際上卻是他的秘密情人，也可能連情人也算不上，僅僅是用以發泄的工具。
既然要離開，那就離開的體體麵麵，不要像舍不得離不開一樣。
想到這，她又笑了笑，貌似很開心地問道：“既然協議終止了，我應該可以找男朋友談戀愛了吧？”
齊冥宴低頭看著文件，沒有任何反應，頭也沒抬，過了幾秒鍾，才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江晚晴的心沉了沉，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轉身朝外走，唇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齊冥宴霸道又強硬，自己的東西絕不可能讓別人染指，如今聽到她交男朋友也沒有反應，看來對她是真的膩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江晚晴拿出抽屜裏的避孕藥，就著水喝了下去。
這也是協議的一條，做他的秘密情人，但不可以有孩子。
他不愛她，自然不同意她懷上孩子。
喉嚨處殘留著藥片苦澀的味道，江晚晴自嘲地笑了笑，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除了是齊冥宴的秘密情人，她還是他的助理，負責處理集團一些具體事務，既然要走了，這些工作自然也要移交給其他同事。
正一份一份整理文件，頭頂籠罩下一片陰影。
江晚晴抬頭，麵前站著的人是慕華，齊冥宴的私人助理。
“江小姐，這是齊總給您的，除了別墅、豪車，以及昂貴飾品外，另外還有八千萬，作為這幾年您的補償，請收下。”
慕華將房產證明、車鑰匙、首飾盒、支票，從手提包內一一取出，擺在江晚晴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