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妍彬怒火衝天:“祁九州說了基地禁酒!你這樣、要是她回來發現了有你好果子吃!!”
“誒~基地裏說是禁酒,可憑什麼你可以用酒精,我卻不能喝白酒呢。這明顯不公平嘛。”
容色枯槁的女人舉起酒瓶子一頭悶,喝迷糊了就地找了一處雜物堆隨意躺下,不顧身邊來來往往的其他人。顯然是憋得太久,犯起酒癮收不住。幾搓碎發落在額前遮了眼睛,她也不管,癱在地上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她知道,陳妍彬不屑於過來碰她。她也是不會把陳妍彬的罵罵咧咧聽進耳朵。
“那能不能一樣嗎?!酒精是酒精,酒是酒!她禁酒就是不想在在基地裏見到你這種醉鬼!給我起來!!”
武陵春不配合,放任陳妍彬獨自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九州基地全區禁酒。一個是領導者的確不希望成員喝酒誤事,平安度過極寒時期後,連暖身子用得酒水都被收繳。另一個原因,恐怕與祁九州本人有關。
她作為領導人大搞雙標,嚴於律人寬於律己。陳妍彬見她每日手不離酒,飲用卻十分節製,兩人都是常常交接工作事務,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怕什麼?”武陵春蓬著頭,兩眼迷離,似是喃喃自語,“酒色財氣本就無處不在,禁止,有用嗎。”
陳妍彬氣極,武陵春是極寒過後才從江市遷移而來的,然後被祁九州大費周章把她從官方基地挖過來。和柯薩因那小子一樣,也不知道這倆一個文弱一個難管有什麼值得最高標準的待遇的。
“——剛剛誰說不怕?”
一道微啞的聲音從基地門口處傳來,驚得武陵春一下子彈起來,“哎,說曹操曹操到。”背後蛐蛐人就怕這個。
祁九州方才聞到酒味心中已經慍怒,快步走來,見她手中的酒瓶子,頓時更是不留情麵罵道:“拿來!”
“好吧……”雖然不樂意,武陵春還是乖乖上繳了心愛的酒,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這麼一瓶白酒,還是武陵春向她磨了一個星期才特許的獎勵。
“哼,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基地裏喝酒!”祁九州拿她沒辦法,不能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位姨不光和其他人一樣要吃喝,還要喝酒抽煙,最好能打打牌。全是祁九州最見不得的幾樣。
特別是酒。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武陵春是少數知道她為什麼不能見酒的人。確切的說,祁九州是不能一次攝入過量的酒精,最好見都不要見。
“你的老家江市又發生地陷了。”祁九州問她。
“那地方太靠海,又是填海擴出的地,震後地表發生下陷不奇怪。”
江市是特區,離楚省不遠。第一波地震發生時,整個江市有一半都泡在海水裏。後來武陵春被官方的人捎帶到楚省落腳,這才遇到祁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