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基地改過一次名字?”王眠問道。

唐詩檸在這裏臥底數月,多少知道一些內情,“霍飛腦子不知道抽的什麼風,換了基地的牌匾,現在誰都看不懂。”

當時吳世仁還活著,兩人私底下試圖破譯過,但連那些蚯蚓一樣彎彎繞繞的字是什麼語種都沒查的,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王眠穿過這棟半木構造的仿古屋子的一道道垂花門,行至匾額底下抬頭望去,不禁笑出聲:“哈,不怪你們。”

她一時間也看不懂,但她見過這種文字。

天生超高的智商讓她的腦子總閑不下來,在還沒走入這段以娛樂為目的的犯罪生涯之前,她曾在書中見過一模一樣的文字——希伯來語,而且是古希伯來語。(魔改杜撰請勿細究)

然而王眠當時的關注重心在東方邪教,對西方上古文字沒有太大興趣,於是便未細究。

雖然這種語言至今仍在使用,但實在過於小眾,隻是偶爾能在一些西幻遊戲裏見到。但沒有玩家會去關注它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霍飛還喜歡這種東西?”王眠合眼思索了一瞬,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這些字和他這兒企業文化調性不符呀。”

唐詩檸無奈攤手,一個愛附庸風雅的中年男罷了,誰知道人家心裏又在策劃什麼疑似要把雞毛吹上天的“宏圖偉業”。

林懋倒是認認真真將字符記在心裏,不知為何,明明這些字上麵沒有附著任何類似異能的能量,但她心中卻對它們有種莫名的恐懼。

她猜得不錯,王眠果然開口道:“隻是普通的希伯來語,但這匾額邪性。”就連她也隱隱覺得這塊題著字的檀木匾額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許是王眠擁有超高級別的異能的緣故,她能看到匾額周身散發出若隱若現的紫氣,但那寒涼的氣息與印象中的神聖全然背道而馳。

“那這是什麼意思?”唐詩檸道。

短短幾分鍾的交談,王眠已經在腦海裏搜遍了希伯來語的字符拚法,再結合窺探到霍飛記憶裏到內容,得出答案不算太難。臨時調動的知識,她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如果她的拚法沒問題的話……

上麵寫的是:dragon——龍。

她看著自己拚出的答案,抿著雙唇久久不語,良久道:“還記得我和霍飛最開始的交易嗎?”

唐詩檸:“您是說蓮鶴方壺?您要和他來真的?可您不是打算拿假貨搪塞過去嗎?”

而且這一對方壺隻有一隻留著商省,後麵被霍飛撿到。工藝再精美、曆史再悠久,在一個末世以後就是個不能吃不能穿的青銅疙瘩,居然還跟寶貝似的。

另一隻卻因為台風之前送去榆市參展,隨著博物館的失竊,那隻蓮鶴方壺最後也遺失,後麵再也沒見過。

當時的王眠對商省有些興趣,於是謊稱自己拿到了另一隻蓮鶴方壺。

商省是霍飛的勢力範圍,他本就是是披著羊皮的黑社會,到了末世更是大肆斂財,到處作威作福,掘了中原大地不少祖墳甚至陵墓,儼然一個土皇帝。但為了這個壺,他的底線一退再退,竟是讓王眠的人進到基地裏做“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