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敏看著護士離去的背影，暗中思忖這件事要不要向上級報告。
她和應龍的事是私事，按理說該對外人保密。一麵公一麵私，違背前者是對不起民眾的信任，違背後者就失了道義。
誰知，她內心正天人交戰著，馬上又聽到這條臭龍懶洋洋的聲音。
“喲，這麼關心我的感受？你還挺講信譽呀——”
周思敏若不是渾身酸軟無力，此時多少得跳起來抽祂倆大嘴巴子。
“我真服了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說話，很嚇人的你知不知道？！萬一被外頭的人聽到了怎麼辦？！！”
應龍並未現身，唯有聲音回蕩在病房上空，“哈哈哈，我使了一點小法術，別人聽不到的。”
“你還有法術？”
“那當然。龍有一部分是你們人類生造出來的——連同我們身上的法術神通也是。”
“……行吧！”雖然很魔幻，但周思敏也沒料到自己居然出奇的平靜，“那這些法術的來源是？”
“一人貢獻一點願力咯。不過嘛，你們建國以後，我的力量就弱了很多，也就是最近才複蘇起來。怎麼，你有想法？”
周思敏翻了個白眼，祂明明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就不怕自己的能力來源被人拿捏，看人臉色生存嗎？現在大家習慣相信科技，對你們這些傳奇物種已經沒什麼信仰可言了。”
拿捏方法也不算難，再造一尊“神”轉移注意力便是。
應龍滿不在乎地笑起來，“我又不想活，再說，我活著的日子已經數都數不清了，早膩歪了。”
祂通曉所有人類語言，屬於人類的科學技能也掌握了無數，比霸總小說裏的霸總和修仙文裏的龍傲天們厲害多了。
“所以呀，我就是太無聊了才找你幫我尋找複蘇的真相。”
“等等，那就是說，你原本也是一種真實存在的生物咯！！？”周思敏鳳眸微睜，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哈哈，很會抓重點嘛，但遺憾的是——我也不知道呢。”
應龍生來具備超凡的智識，等閑生物根本挨不上祂的邊。祂不食五穀，每日餐風飲露，汲取天地精華修行，久而久之便修煉出操縱天象的術法。
好不容易熬到初具人形的人類能和祂交流，祂的日子才沒那麼枯燥。
不過祂還挺喜歡人類的。相親相愛，但又自相殘殺，真有趣。
“對了，異能的來源是什麼你知道嗎？比如說，我的同事調侃我屬龍，覺醒的就是爆破。但天底下屬龍的人俯拾即是，怎麼偏偏是我覺醒了呢？”
周思敏剛開始差點被何澤野的腦洞帶偏，現在後知後覺，異能的效果應是與自身原本持有的技能有些關聯。
比如傅星杳是個天文愛好者，她的異能可以召喚流星。許笙和阮香凝自不必多說，都是職業影響的。
應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上下打量，片刻後道：“唔，如果我沒猜錯。你在警校的射擊成績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