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麵的許笙依舊不動如山,大有陪她幹坐一天一夜的架勢。
許笙一個手勢,室內的空氣漸漸冷下來,冷得陳妍彬直打顫。
半小時,對方終於頂不住。
陳妍彬夾緊手臂,環抱在胸前,試圖減少受冷麵積,幽幽開口,“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許笙不答話,象征性地笑了一下,“來,咱們一個一個問清。你的異能是什麼?”
“……治愈。”陳妍彬怨恨不已,“我用異能,給馬文傑治過傷,是槍傷,他的手臂被子彈打中……不是之前說的家傳包紮消炎技術。”
她心一橫,直接把事情抖出來,“我們的學生團隊因為項目,被困在學校很長時間。馬文傑的基地正好需要一個醫療團隊,就把我們抓去,進去以後就不能輕易出來,我們的家人也被威脅了。”
“後來,基地裏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是作為技術人才的人質被抓進來的,還有些是基地裏的人拖家帶口進來的。”大多是青壯年,這裏有吃穿,那些人為之折腰,並不奇怪。
許笙問:“你的家人呢?”
陳妍彬:“他一開始對我非常好,或者說,他對基地裏有特殊才幹的人都很禮遇。所以他對我們的進出並不多加限製,我曾回家看過,我父母……不知去向。”
“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被馬文傑綁架,又不敢質問馬文傑,怕他狗急跳牆撕票。但他沒必要綁架我父母卻不告訴我。”
如果一開始為了威脅她聽話,直接把她全家都囚禁起來更方便。
奇怪的是,如果不是馬文傑做的,基地裏的人沒必要對她的旁敲側擊一直閉口不談。
……
許笙下一個審了唐詩檸,又穿插審問了馬文傑、八個俘虜和基地裏的人,直到異能的單日使用次數到達上限。
她從審訊室出來後,眉頭一直沒舒展過。
有人暗中算計馬文傑的基地,讓一堆臥底進去。異能者被對方清理完。隻有陳妍彬、唐詩檸這兩個異能者是馬文傑偶然得到的。
一個海外幫派摻進去一腳,但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有些抓回來的人,趁著警員換班的空檔,自殺了。
許笙首先懷疑了陽光基地,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想要滲透馬文傑的地盤,不算多難。
頭號嫌疑犯是陽光基地的一把手王眠,詐騙犯出身,資料顯示她擅長操控人心。暗地裏大搞邪教,卻沒被抓到證據。
簡而言之,是個棘手的人。
另外,燒了馬文傑基地的那夥人,手法更是幹淨利落,什麼信息都沒留下。
又因為當時俘虜都昏過去了,沒有目擊到作案現場,即使手法一致,他們也不能確認是同一夥人幹的。
……
警署的調查還在推進中,城市下水道的變異蚯蚓還沒抓得過來。
天氣越來越冷。空中又下了一場雨夾雪。
第二天,基站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