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轟鳴聲過後,在現場隻剩下一股車尾氣。

這一頭,技術員重新查看了一遍吳世仁的生平履曆。

男,26歲,中等身材偏瘦,中等長相,帶個眼鏡,本科學曆,無犯罪記錄,無不良嗜好,獨生子,雙親健在,土生土長的桐市人。

這樣一份資料實在太泯然眾人。

隻能從他從小到大的人際關係上下手調查。

刑偵科眾人一時摸不準他到底幹過什麼,以至於看到隊長就跑了。關鍵是,居然還跑掉了。

新來的小女警坐在車內,雙眼緊緊盯著那兩張照片,頭腦一刻不停地思索。

對方身材並不高壯,沒有足夠的體力和機動性能從隊長眼皮底下溜走,何況隊長今天騎的車是她自己改裝過的賽車摩托。

吳世仁雙手甚至沒有持有管製刀具,他能有什麼好心虛的。

要知道現在滿大街都是拿刀拿箭的人。從極寒降臨起,他們就已經開放刀具使用了。

那是碰了其他違禁品?犯了罪剛好撞見警察所有應激了?未知通緝犯?

幾分鍾內,怎麼做到溜走的呢?

難不成還有同夥?!

……

此時,祝槿她們已經回到1201,一起複盤昨夜的事。

“麵露凶色,大限將至。”江危總結了吳世仁那天顯露的麵相。

單看那人的臉,不是會輕易沾血光的人,平日甚至不曾殺過雞,大抵是殺了人之後才顯出來的。善惡一念間,就是如此。

聽老師說,有些人死之前會顯露出一種“死相”,每次坐車、坐飛機前,江危都這樣觀察一起排隊上車的人,看他們有沒有這種“相”。

如果有,那就換下一班。萬一靈了呢。

“他的心聲十分雜亂,一晚上都沒有停過,似乎是做了噩夢。他好像還殺過不少人,夢裏的心聲全是他動手之前的思路複刻。”祝槿嗤笑,“他還怕人家來報複呢。”

“不過,他卻是個謹慎的慫人,”祝槿皺著眉,接著道,“他有意識地回避了自己殺人的理由。”

這就是解題的題眼了。

反正,她們現在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人,他明明和那些人無冤無仇。

和那個人打個照麵,全身便被危險的氣息籠罩。為了解決危險的來源,今天,她本還想繼續跟著那人,沒想到那人已經警惕了起來,再也聽不出多的內容了。

薛素問沒法放心,不解決這個人,她晚上都睡不好覺,“你那天晚上說,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有問題?有問題是一回事,那他為什麼要害怕我看出來呢?”左右不像是諱疾忌醫。

這個人不僅心裏有鬼,身體也有。

江危沒有冒險利用空間跳轉前期探查,“不關我們的事,交給警察處理吧。”

柳臣過來送貓,給1201捎帶了一個好消息。

“科研所的人弄出來抗凍的水培蔬菜,後天就能去領一批種子。咱小區是第一批領的呢,也是托了你們的福。”

變異蘑菇種出來後,科研所又來了人,把陽台小菜園的土和蘑菇全挖走了,又額外補貼了她們一些抗凍蘑菇的菌包。

後來,有了什麼消息,都通過何澤野提前透露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