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是死人。”這是薛素問。
“我感覺他在瞪我們。“這是陸佐伊。
祝槿拿出兵工鏟,把這一塊地方的雪都鏟走,讓喬冰的身體都暴露在她們眼前。
這下,喬冰的靈魂開始汗流浹背了。
“他的脖子上有傷……不會是被人割喉了吧。”祝槿發現他脖子上一抹黑紅色,透過混濁的冰,看得不太真切。
陸佐伊:“要不要把他挖開?”
喬冰內心:別別別,千萬別!不小心把他挖斷了怎麼辦!?
他感覺這段時間自己都被冰脆了。而且姿勢是微微豎直的,斷了豈不是成汪汪碎冰冰了。
“報警就好了,讓專業人士來處理。”祝槿覺得沒必要白費這個力氣。
“好可憐啊這個人,大冬天的還被割……不對!!”江危看著他脖子上那道傷,電光火石之間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怎麼了?”薛素問湊過來。
“素素,你看他的身體。憑經驗,你覺得他是什麼時候遇害的?”
喬冰撇去腦海裏的胡思亂想,緊跟著思索起來。這幾個女孩兒好像覺得他不對勁?
薛素問歎氣,“有沒有可能,我是搞心內科的,不是法醫。”
嘴上這麼說,不過她還是接過祝槿手裏的兵工鏟,把最混濁的那塊冰撬開,“唔……他在水裏,屍體卻沒有巨人觀效應,被冰封的位置很深,不像是被拋屍後可以埋進去的。”
她皺著眉輕嗅,沒有屍臭,哪怕一點都沒有,難道是氣溫太低,氣味因子沒有擴散開?
而且屍體看起來太過新鮮了,就像剛死一樣。
大概是零下接近五十度的威力吧。
“應當是屍體還新鮮的時候落水,遇上大降溫,正好把他冰上了。不過這也夠奇怪的。”薛素問指著喬冰的臉,“你們看,他的臉色還算紅潤。”
紅潤?
喬冰聽到這話,自己先疑惑了。怎麼可能呢,他是被凶手從背後割喉的,當時他應該是疼得麵目猙獰才對。
人死後,麵色常常呈現鐵青色,無論如何都不能是紅潤的。
更多的就看不出來了,畢竟她們都不是專業的。
臨走前,江危狐疑地回看了喬冰一眼。
從她們這個角度,看不到喬冰雙腳上拴著的石頭,不過已經可以將此定性為一起凶殺案了。
雖然沒有碰到屍體本身,不過她們還是簡單地消了毒。
徒留喬冰在原地,他現在嚇得魂都要飛了。
自己不會要變異成喪屍吧?麵色紅潤,不符合喪屍片裏演的呀,不會吧不會吧……
這個地方沒有信號,撥不通電話。於是薛素問她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警局報案。
警察同誌登記後,她們幾個才正式去偏僻的山林裏鑿冰。
這回,江危沒有掉鏈子。
給小夥伴們表演了個花式切割法。
看著她掌心那個跟鑽石一模一樣的冰溜子,她們目瞪口呆道:“你還會切鑽石?”
鑽石不是天生如此閃耀,而是通過精密的設計,再以一種最能體現金剛石光澤度的幾何切割法,進行人工切割的。
所以常見的鑽石都有好多個麵。
江危輕咳幾聲:“技多不壓身。”都是老師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