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祝槿攤手道，她們也不能拒絕呀。
“唔……它的根係居然並不發達。子實體卻長得異常茁壯。哦……你們還在土裏埋了骨頭？”
“這是羊骨頭，傳說口蘑在有羊骨羊糞的地方才生長，我們就試著在土裏混入它們。”
何澤野感到有些詫異，“你們這時候哪兒來的這些東西？”
“前段時間宰的呀！”薛素問較之上次 腰板更硬了。
因為這些羊骨和羊糞真的是上次宰羊時留下的。
江危在空間裏區分出廢品區和使用區，生活垃圾之類的廢品都在同一片地方放好，和使用區的東西分開放。
現在垃圾站的運營係統已經癱瘓了不說，就算能去丟垃圾，她們也不敢丟。
一看垃圾，誰都能知道1201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你們？？？在屋裏養羊？？？”而且養到現在才殺。
何澤野瞳孔地震，這都行。
祝槿伸手指了指陽台，架子上還曬著一團團羊毛。
她們幾個不會硝製皮子，隻能處理羊毛，閑著在家時就搓毛線。多少也能得一雙羊毛襪子呢。
陸佐伊對何澤野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不再說話。
何澤野適時地收聲，不再刨根問底。再問可就傷感情了。
老專家和他的學生助手給一半的巨型口蘑都采了樣，又挖了兩鋤頭的土裝袋備份。連帶著土裏的羊糞和羊骨都帶走了。
“各位，等研究所裏有了結果，會再聯係你們的，謝謝配合。”老專家一臉嚴肅地交代，“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再動這些蘑菇了。”
中午，1201眾人客客氣氣地送走他們。
何澤野帶給她們一個好消息，她們今天下午就可以到警犬培訓基地選狗子了。
他已經跟同事打好了招呼，直接去就行。
當然，要帶好聘狗的物資。
以往一條被退貨的預備警犬就好十幾萬，現在上頭讓他們改收物資了。
訓導員老吳舍不得他的狗子們受苦，對著江危千叮嚀萬囑咐，各種養狗訓狗的技巧和禁忌。
而且雙方互留了聯係方式，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專人上門探訪，如果不符合領養規範，領養人會被永久吊銷資格。
一隻威風凜凜的小德牧，已經算不上小奶狗了。它的爪子幾乎跟人的巴掌一樣大，歪著頭和訓導員撒嬌。
老吳吹響哨子，示意它去江危這邊。
兩麻袋白米，淨重一百斤，換來了一隻小保鏢。
江危有些好奇它被它被退貨的原因。
“你說懷沙啊，它是因為太膽小了。其他方麵是完全合格的。”
“怎麼個膽小法？”江危心道，那我保護它好了。
老吳麵目扭曲，恨鐵不成鋼道：“兩百米高的索道都不敢過！！虧它父母都是出色的警犬！！嗐，沒遺傳到它媽媽的膽大。天問當初隻身進入毒梟據點放炸……算了，不重要。”
江危：“那沒事了。我會好好對它的。”
她笑眯眯地敞開雙臂，半蹲下來等懷沙走過來。
“來，懷沙，到你的新主人懷裏。”
狗子扭頭看了一眼訓導員，老吳衝它點了點頭，道：“去吧！”
懷沙這才小跑向江危，把臉埋在江危的懷裏。
老吳對此習以為常，“它現在還是更聽我的話。但以後，你要慢慢給它培養‘你是第一位’的觀念，這樣它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陸佐伊在一旁問道：“懷沙現在幾個月大了呀？”
“五個月，別看它長得怎麼壯，其實人家還是個孩子呢！你們可要給它吃點好的， 但也別對它放鬆訓練……”
“唔，那……”陸佐伊轉頭看向一邊的犬舍，“那這些狗子也是等人來領養嗎？”
一說到這個，老吳就頭疼，“那些狗子，如果再沒人領養，上頭就會訓練它們當其它工作犬，比如搜救犬這樣要求沒那麼高的警犬類型。”
“現在外頭很亂，我們人手不夠，可能會動用這些不合格的預備警犬。”他麵向江危，“我是聽阿澤說，你們家養得起，不會虐狗吃狗，才交給你們養的。要知道現在的世道，有不少這樣的變態。”
江危發誓：“警官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懷沙的！！它以後就是我的家人！！”
老吳這才稍微放下心，“行，那就填個表，蓋章走完程序。我每個月會去你們家看它的。”
“OKOK！！”
江危和陸佐伊喜滋滋地簽了字，一人牽狗，一人提箱——裏麵裝著懷沙所有的玩具。兩人乘著夕陽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