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你怎麼又偷跑到紅玉森林玩了?都說了多少次,這裏很危險,你現在能力還不達標。如果這次不是我來得及時,你不得被那隻極寒獸給吃掉啊。金月紫,我跟你說的內容你有沒有在仔細聽?”我跟前的金家大少爺一邊拉著渾身是血的我的手,一邊不斷念叨。
“我聽到了,哥哥,我下次不會這樣了。”我按原主的記憶敷衍了幾句過去,還好哥哥沒怎麼覺得奇怪,這頁就翻篇了。
依原主的記憶來看,“我”確實經常偷跑到紅玉森林裏。可不同於哥哥口中的偷摸出來玩,“我”在紅玉森林很勤奮地練習魔法,而且我留意了一下,“我”偷練的魔法好像和“我”在磁瓦魔法學院裏所學習的魔法體係不一樣。明明像金家這樣的魔法世家應該會有比紅玉森林更安全的地方可以練習,為什麼偏偏跑到離金家足足50公裏的地方來訓練?再加上“我”正在訓練兩種不同魔法體係,看來,這中間還有東西沒出來啊。
還有,雖然資料上寫的是金月紫和金家大少爺關係密切,也沒說他們到底熟到什麼程度啊。再說了,哪有人救妹妹是直接不拉開怪獸和妹妹的距離就直接拿刀捅啊?真不怕傷到自家妹妹嗎?拿刀捅就算了,怎麼還讓怪獸的血就這麼噴在妹妹身上?現在跟著他走了也有一段路程了,也不關心妹妹傷到哪了,需不需要休息,要不要換衣服。感覺就像被人設定好的程序一樣,他念叨完我的情況就隻是一個勁地拉著我走。我的腿又累又酸,金家不是大貴族嗎,怎麼沒有馬車什麼的代步工具啊。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一個傷員,腿再快也不能在18點前趕到金家參加生辰宴啊。
為了任務,我憋不住了:“哥哥,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趕快找輛馬車回去。今天晚上我們不是還要參加小妹的生日宴會嗎?”
哥哥明顯愣了一下,轉頭疑惑地看著我:“小紫,你不是三個月前就在大家麵前說了,今年說什麼都不去參加小芷的生辰宴嗎?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完蛋!!!我差點咬到舌頭,趕快找補:“我還不是看在哥哥的麵子上我才說要去的。金芷之前不是還嚷嚷著要哥哥去主持她今年的生辰宴嗎,如果因為我而耽擱的話,哥哥又不是不知道金芷的脾氣,她肯定又得鬧,我倒無所謂,之後吃苦的還是哥哥。我不想哥哥再為我受傷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金父極為寵愛他這個最小的女兒,甚至到不可理喻的程度。在多方的縱容下,就這麼把金芷養成了嬌慣的性子。誰一惹她不爽,她就往死裏打他,在金父的縱容下,被打的往往是我們這些哥哥姐姐和傭人,而且為了不傷害他的寶貝疙瘩,我們這些不重要的人還不能還手,還手還得被打。隻不過不還手是金芷打,還手是金芷母親和金父來打,那可比小丫頭打還痛得多,所以大家都選擇默默被金芷打不還手。
說到我這個哥哥,他一向待人都很和善,金家上下沒有人不喜歡他,當然除了那個蠢貨要金芷。她認為哥哥搶了她的風頭,所以一般哥哥受金芷欺負的次數要比其他人多得多。而我這個哥哥脾氣出奇的好,他也就讓金芷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這次應該也是像上次一樣,管家婆婆找不到我,便告訴和我關係密切的哥哥。哥哥猜測我應該又是去紅玉森林玩了,所以從大老遠趕到紅玉森林為抓我回去。不過,哥哥口中的“家”,不是金家,而是林家——我們的外婆家。
不同於金芷的母親是四大家的吳家小姐,我和哥哥的母親是普通人家的小姐,是平民生的孩子,再加上我們的母親在生我時大出血而死,我們倆在金家就更沒有依靠。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金家不受待見。哥哥性格好受歡迎,被金芷她媽收為兒子,在金家還算過得去。而小他3歲的我從小就調皮,又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便挨了不少打。金芷出生後,因為她的性子和我極為相像,都是不搞事不消停的混世大魔王,所以我們經常打得不可開交,再加上她還對我的親生哥哥這麼幹,我更看她不爽,這就結下了梁子。
所以才有了我之前死都不去參加金芷生辰宴的誓言。
但我現在又不是“我”,再怎麼不樂意都得給我向任務屈服。我軟磨硬泡好久,在我向哥哥保證絕不會在金芷生辰宴鬧事,哥哥才終於鬆口,拿出魔杖對我施加我聽不懂的高級清潔咒。
清潔咒的光澤是綠色的。我隻感到全身好像被溫暖的泉水浸泡,舒服得閉上了眼睛,鼻尖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清香。等我再睜眼,我驚喜地發現我身上的傷口全部被治愈而且換上了全新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