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曦很難評。
和嘉就像是一位“善解人意”的正室心甘情願地給丈夫納妾。
不理解，但尊重。
和曦深知，一個環境對於人的思想作用是根深蒂固的，也許在和嘉的思想裏，賢良淑德有容人之量才是正確的。
她並不能以她的思維強加在古代女子身上，那對和嘉也並不公平。
但福隆安並沒有齊人之福的想法，再這麼下去夫妻情分隻怕就要消耗殆盡，偏偏彼此還覺得是為對方好。
“姐姐何須著急，子嗣也是講求緣分的，急不來。”和曦隻好先行寬慰道。
“妹妹，不知你這有沒有……”和嘉難以啟齒，但還是厚著臉皮問道。
不消和嘉多言，和曦就明了和嘉的來意。
但她還真沒有這傳說中的生子妙方。
也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謠言，說她有那生子的妙方，和曦大呼冤枉，她又不是生了許多胎，怎會有這麼離譜的謠言。
關鍵是還真有人信。
麵前這個就是。
“姐姐，不瞞你說，這方子妹妹是真沒有。”和曦搖搖頭，直白的說。
和嘉的臉色更加灰敗，和曦瞧著有點不太對，怎麼有點像抑鬱的感覺。
“姐姐，要不這樣，你呢……”和曦思及此，心頭一緊，連忙話鋒一轉。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
和曦說的也不是什麼秘密，現代都知道的那些生理知識。
但在古代性教育匱乏的時代這些理論就顯得稀罕了。
和曦絞盡腦汁地想著現代搜集資料時看到的那些信息，一股腦的說出來。
和嘉聽得一臉懵，但是還是很用心地記。
看樣子是真想要個孩子，但往往卻事與願違。
“姐姐，事先聲明，這些隻是概率問題，能夠讓你更大概率懷上寶寶，但不是絕對。”
和曦醜話說在前頭，這些規律又不是靈丹妙藥，就算是現代，備孕個一年半載的也大有人在呢。
和嘉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身在皇家哪有愚蠢的人。怕是隻有基因突變了吧。
“妹妹放心，姐姐省得。”和嘉嫣然一笑，看樣子枯敗的神色有了光彩。
和曦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和嘉似乎沒有身為公主的覺悟和底氣，滿心滿眼都是福隆安。
哪怕和曦覺得她很愛福康安，但是捫心自問她做不到愛別人超過自己。
愛人先愛己。
***
福康安晚上回公主府時知道了這事，他沒想到和嘉竟然會舍下臉皮去問和曦這事。
看來福隆安說的也不是誇大其詞。
“別那麼苦大仇深的，四姐姐沒說什麼。”
和嘉也不敢說什麼，從始至終都是客客氣氣的，客氣有餘而親熱不足。
和曦也知道，她和和嘉算不上塑料姐妹花，但也好不到哪去，畢竟平日裏也沒多少接觸。
甚至於早早出嫁的和敬都與和曦的關係好一些。
和曦撫了撫福康安的蹙眉，寬慰道。
雖然和嘉的要求很冒昧，但也沒多大事。
和曦唯一擔憂的是，懷孕這事越急它越不成，隻怕和嘉和福隆安還有的熬呢！
和曦把自己的擔憂提了一嘴，福康安倒是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