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桂在心裏暗暗給自己鼓勁,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雁姬自動忽略了張兆桂,他的出現勾起了她的回憶,但現在這個時候太敏感了,她隻想逃。

這頭被珞琳拉出來的馥湘有些心不在焉的。

珞琳不解,為什麼她周圍的人好像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得她多沒心沒肺一樣。

“馥湘?馥湘!”

“啊,怎麼了?”馥湘魂不守舍的敷衍道。

珞琳撅撅嘴,也不再說什麼,兩個女孩之間的氣氛有些凝固。

馥湘神色複雜地看著正廳的方向,眼裏是濃鬱的深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堂內。

雁姬稍微說了一番這些日子的糟心事,原先她是不想說的,但現在反而沒那麼在意了。

阿爾泰和張兆桂聽得眉頭緊鎖,拳頭緊握。

阿爾泰\/張兆桂:還得找個機會揍一頓!

兩人詭異的思想同頻了。

盡管雁姬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話裏的煎熬可想而知。

“沒事的,都過去了。”雁姬灑脫的笑,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束縛太過深重,她甚至想過和離後長伴青燈古佛。

阿爾泰沉重的點點頭:“雁姬,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就回家找我。要不你幹脆搬回來住吧。”

“不了,我的身份會惹非議的。”雁姬搖搖頭,拒絕了阿爾泰。

阿爾泰知道雁姬的倔脾氣,隻好作罷。

“過段時間我回去之後,有什麼事你就去張府,兆桂你還記得嗎?”

雁姬苦笑,怎麼可能不記得,但她還是遲疑地微微搖頭。

阿爾泰不意外,也是,他們的接觸應該不多的。

“張兆桂先前是咱府上的。我拜托他多照看著點你。”

雁姬震驚的抬頭,阿爾泰真的,我哭死。

阿爾泰對雁姬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放心,但讓雁姬隨著他去山東隻怕也難,隻能出此下策了。

怎料,正中張兆桂的下懷。

在阿爾泰的耳提麵命下,雁姬無奈地答應。

雁姬啊雁姬,你清醒點,你已經是和離過的人了。

思及此,雁姬的眼神愈發清明疏離。

阿爾泰心滿意足地蹭了頓飯就打道回府了。

張兆桂見目的達到了,也識趣地告辭。

雁姬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目光幽深。

***

努達海最近真是水逆,不僅辦事不利被乾隆降職,更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

慶幸的是撿回了一條命,不幸的是傷了腿。

這下不僅沒法找雁姬,還隻能臥床靜養,傷筋動骨一百天。

努達海怒不可遏,他懷疑是阿爾泰動的手,但他沒有證據,去報案也是被敷衍了事,隻能吃啞巴虧,天天火氣大得很。

新月倒像是愛慘了努達海,自告奮勇來府裏照顧傷病的努達海,把努達海好一陣感動。

但是新月根本就沒有照顧人的本事,在第三次弄疼努達海的傷腿後,被客氣地請了出去。

新月很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想照顧努達海。

努達海心疼新月,但是也不敢開口讓她上手,畢竟他現在腿雖然傷了好歹還有痊愈的一天,要讓新月照顧隻怕得落下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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