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那麼尊敬你,而你呢?對她橫眉冷對,你從不知道,月牙兒因為你哭了多少次!”努達海轉移了話題,開始為小情人打抱不平。

“嗬!尊敬?她的尊敬就是勾搭你破壞我的家庭?她的尊敬就是害得我們家雞飛狗跳?她的尊敬就是害得我的兒子夫君對我離心離德?”

“這樣的尊敬我可受不起!”

雁姬好久沒有這麼有攻擊性了,一直以來都以賢良淑德要求自己的雁姬突然身心舒暢,忍著幹什麼?忍讓就是讓那些沒有心的人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雁姬,你是怎麼了?以往的你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你美好善良,而現在的你咄咄逼人,麵目可憎。”努達海痛心疾首地看著雁姬。

雁姬嗤之以鼻,也不再為努達海的指責而感到痛苦了。

“努達海,別忘了,我是伊爾根氏的。”

一句話懟得努達海啞口無言,隻是漲紅著臉怒目而視。

是了,雁姬姓伊爾根,還是嫡係的,現在族中的當家人還是她的親哥哥伊爾根覺羅阿爾泰。

如今家族的嫡係都外派到地方上去,是以努達海才飄了,覺得雁姬孤立無援。

雁姬的一番話仿佛又讓努達海回憶起被大舅子支配的恐懼。

事實上,阿爾泰對努達海這個妹夫雖然怒其不爭,但是因著雁姬的關係對他也是禮遇有加,隻是沒想到努達海一直覺得他們在壓迫他。

雁姬失望地看著有些膽怯的努達海,要是努達海爭氣,她雖然死心但也不覺得嫁給他是後悔的事。

可現在努達海外強中幹,她懷疑自己當年的眼睛是不是被不明物糊住了。

“努達海,回去!順便說一句,我哥很快就會回京述職,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跟他交代吧!”

雁姬不是沒有恃強淩弱的資本,她隻是一直以來恪守婦道,對努達海盡心盡力,結果讓努達海的心越來越大。

相比於無父無母空有頭銜的新月格格,雁姬的家族反而更得勢。

努達海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阿爾泰可不是好相與的,要是知道他做的混賬事,隻怕沒法善了。

努達海久違的感到畏懼,但想到一心一意依賴著他的新月,他又有無限的勇氣和動力。

雁姬呆坐在椅子上許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個了結了。

阿爾泰時任山東巡撫,在任期間免除賦稅,疏通河道,避免了洪澇的發生,頗受乾隆賞識。

今年阿爾泰正好是回京述職的年份。

正在回京路上的阿爾泰絲毫不知,回京後,他的好妹夫給了他多大的“驚喜”。

“阿瑪,咱們要去拜訪姑姑嗎?”伊爾根覺羅馥湘是阿爾泰的幺女,今年十三歲,性格古靈精怪,最得阿爾泰的寵愛。

馥湘性格和未出嫁的雁姬有些相似,阿爾泰也偏寵些。

“當然了,你去的時候可要有禮貌才是啊。”

“知道了!”馥湘皺了皺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句,回到了馬車內。

她很喜歡姑姑,但是對姑姑家的表哥和表姐很不感冒。

阿爾泰也很期待見到許久沒見的妹妹。

盡管現在雁姬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在阿爾泰心中雁姬依舊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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