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節 撩開聖嬰的麵紗(2)(1 / 2)

聖帝之嬰雖已逮捕,但警方對其所做的一切仍有多處不解,所以把他押到口供室,製作筆錄。

即便杜百樂也存在幾處疑惑,其中一處就是聖嬰怎麼知道焚燒《微笑的基諾族少女》是警方的一個陷阱,而沒在袁希美的墳場出現?

答案讓杜百樂大出意料,因為跟他之前的推測有所差別。他一直以為那幅素描不是出自袁希美之手,而是唐昔的自畫像。因為袁希美的畫功根本畫不到那種程度,這一點沒錯,但是作者同樣不是唐昔,而是郭福承。

郭福承,是阿福的全名。

“唐昔的去世,我本也以為是意外,因為我知道她一直有心髒病,而醫生的報告也顯示她是死於心髒病發。”郭福承緩緩道出,“但是當袁希美的那幅素描得了全國第二名的時候,我才懷疑唐昔的死並不是意外,因為那幅畫是我送給她的。”

杜百樂黯然心道:袁希美偷那幅畫,隻是想借此告訴別人她跟唐昔的關係很好,以此來擺脫警方的懷疑,卻沒想到畫的作者不是死者唐昔,而是阿福。這樣反而不能擺脫嫌疑,更加透露了自己的嫌疑。看來真應了那個真理,千萬不要用一個錯誤去掩蓋另外一個,最終的結果隻會讓錯誤越來越大。

“還有一點讓我更加確定唐昔並非死於意外的是那瓶治療心髒病的穩心顆粒,因為唐昔有個習慣,就是把藥貼身攜帶,而不會把它放在背包裏。但警方認定她把藥忘在包裏,上廁所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發,因為沒人發現,所以死在裏麵。”郭福承淡淡地說,“之後我就開始調查唐昔的死。她死的那一天,恰好有個男人向她求愛,那個人叫謝海,是袁希美的前任男友,這一點讓我更加懷疑袁希美就是殺害唐昔的凶手。”

“那後來你是怎麼證實袁希美就是凶手?”歐陽寧問。

“我知道唐昔是死在廁所裏,所以開始調查有誰跟她在同一時間段上廁所,因為女生偶爾會結伴上廁所,這在課間十分鍾猶為普通。可是事過太久,很少有人記得那節課後有沒有上廁所,所以調查的難度很大。可是皇天不負,讓我碰到了張靜寧,當我向她問及唐昔的死,她突然變得很害怕。那時我知道,她一定知道真相。在我的誘導之下,她說出了事情的經過。”郭福承回憶出那段令他通徹心扉的事——

張靜寧走進廁所,看到袁希美和艾薇兩人使勁拉住第三格廁所的門,而在廁位之內,有人發出淒慘的求饒聲,希望放她出來,那個人的聲音正是唐昔。張靜寧本欲上廁所,但被袁希美狠狠瞪了一眼後,便嚇得跑到了樓上那個女廁所。事後,她聽說唐昔因為心髒病死在廁所裏,心裏很害怕;又遭到袁、艾二人的恐嚇,所以沒把這經過告訴警方。

聽此敘述,盡管與杜百樂的推測略有幾個細節之差,不過大致還是相同。

“哦,現在我終於知道袁希美和艾薇為什麼要去第三格廁門上潑油漆,為什麼不相信七個不可思議,偏要和聖帝之嬰作對!”阿寶恍然大悟。

歐陽寧也如釋重負,悟道:“我還以為袁希美和艾薇因為得罪了聖帝之嬰才會遭此不測,原來另有隱情。”

“袁希美是真凶,艾薇是幫凶,張靜寧呢?”杜百樂嚴厲地問,“你為什麼要殺張靜寧?”

“見死不救,該殺!”郭福承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悔意,說,“當時隻要她開口喊一聲,唐昔就不會死。或者事後將所見經過說出來,唐昔也就不會冤死。但是兩次她都沒開口,害得唐昔死得不明不白,這種人該不該死!”

“你有沒有人性啊,要不是張靜寧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這整件事的實情。”阿寶氣憤地說。

“要不是我假裝跟她談戀愛,她會說出來了嗎?”郭福承義正言辭地說。

“咦?你……這麼卑鄙,居然利用人家的感情,你是不是男人啊!”阿寶更加地氣憤。

“難怪法醫在張靜寧的身體上沒有發現任何掙紮的痕跡,原來是她心愛的男人所為。”杜百樂黯然地說。

“為了替唐昔報仇,不是男人算什麼?我可以連人都不是!”郭福承說。

“那謝海呢,他跟唐昔的死可沒一點關係!”歐陽寧說。

“罪魁禍首就是他!”郭福承說,“要不是因為他,袁希美也不會因為吃醋而加害唐昔,唐昔也不會因此喪命。”

“你什麼邏輯!”杜百樂氣憤地說,“按照你的說法,與唐昔同班的所有女生都要死。如果她們那個時候上廁所,袁希美和艾薇就不會那麼囂張,唐昔或許就不用死。還有唐昔不應該那麼漂亮,為什麼要讓謝海看上?如果她是一個醜女,謝海就不會看上,那麼她也不會死,這樣一來,唐昔的父母就應該死,因為他們把唐昔生得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