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迪廳是北京不多的幾個慢搖吧,以前沒有去過,聽人說凡是迪廳裏麵都是紙醉金迷,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見的奢靡,我曾問過小毛,我說你丫是不是乘我不在,去裏麵刺密來的。他信誓旦旦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讓我看,說真不是去刺密,是太無聊,想換換空氣。大龍不置可否的笑。鬼才信他的話。
迪廳裏搖曳的燈光和振聾發聵的音樂讓我頓時心髒加速,我靠,我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視覺適應著裏麵的氛圍。小毛推了推我,說你看,就那孫子。
透過搖擺的人群,我看見幾個男男女女擁擠在一個敞開的包間裏,那個男的端坐在眾人中間,一副左右逢源的得意樣,兩邊坐著兩個女的,穿的很暴露,燈光打在她們半露的乳房上,閃爍著光芒,我看見那個男的正用他那粗拙的手,透過那女的的乳罩往裏麵伸著,那女的發著浪笑,倒在那男的懷裏,樣子極其曖mei……
我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的,不是如雪,不知道小毛上次是不是認錯了人,我想如雪怎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呢,但小毛的信誓旦旦打消了我的這種想法,也許如雪今天沒有來;再一想,如果真是如雪,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我曾經還誇她是唯一一個讓我看著挺單純的孩子,不知道是這個社會改變了她的單純,還是她本身就希望自己變得不單純。
我們慢慢的向他們走過去,越來越近,我也就更加看得清楚那個男的嘴臉了,極其猥褻的一張臉,尖嘴猴腮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生厭惡。
我說如雪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人。
小毛說鬼迷心竅了。
大龍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我想他肯定想損小毛幾句,當初小毛追如雪的時候,我們都曾無數次的說他鬼迷心竅,但小毛自命不凡,執迷不悟地說是為了愛情,但現在呢。我想大龍就是想損小毛鬼迷心竅,但是覺得在這種場合怕會刺激到小毛,所以他才沒說,大龍就是這麼一個厚道的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最常見的一種就是你見了就特想打丫一頓,還要吐口唾沫才覺得解氣,那個男的就屬於這種人,他肯定是掐那女的乳頭了,我看見那女的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但隨之又訕訕的坐下來,用手撫mo了一下自己的乳房,樣子很痛苦。
那男的還不幹了,伸手就在那女的臉上一巴掌,含含糊糊的像是罵了什麼,那女的不敢吭聲,滿臉的委屈而無奈。
操!我最煩男的打女的了。
我想那幾個人是絕對沒有想到,在他們的地盤上還有人真敢找茬,我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絲毫沒有覺得危險即將來臨,而是用極其不耐煩的口氣說你們丫的幹嗎的,滾開。我說讓女的都走。他說你丫誰啊。
我說我們解決點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有女的礙事兒。
操你媽!身邊的一個看起來很威猛的小子一邊罵著一邊就要往起站。
我沒等他站起來,一腳蹬在他的胸口,他撲通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吃驚而驚訝,心想你什麼東西,我沒等他反應又是一擊,正蹬踹在他臉上,他吭哧了一下,鼻子的血就竄了出來,樣子很恐怖,像我曾經拍的一個鬼片。
我說你別罵我媽。你他媽的也是你媽養的……
那男的捂著鼻子看著我,顯然被我的氣勢給怔住了,看來這年頭有點氣質還真重要,我就常常在想,為什麼做流氓古惑仔的人就都這麼帥呢。
其他幾個人見勢頭不妙,紛紛抓起桌上的酒瓶衝我們砸了過來,小毛一棒球棍砸在為首的一個男的的胳膊上,那男的啤酒瓶沒舉起來就被摔在了地上。
大龍瞬間的亢奮讓我看到他骨子裏的好戰,我看見他瞳孔充血,幾乎噴出火焰來,他呼呼的喘著粗氣,似乎高潮到來般的陶醉,他用他那貫足了力氣的拳頭風馳電掣的猛擊在一個小個子的胸口,我幾乎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
小個子撲通一聲栽在茶幾上,果盤橫飛。
亂了,那幫女的雞飛狗跳的一路狂奔,尖叫著四處逃走,我現在有些喜歡這裏的音樂了,不管有多大的尖叫,有多麼的群魔亂舞,在別人的眼裏似乎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