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於銀劍是牧白借給龐風的,以牧白對龐風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給一個陌生人觸碰自己的銀劍。也就是說,這布下禁製的,必然是宗內的同門,甚至是龐風甚為熟悉之人。
牧白也懷疑過雲悅,不過銀劍既然是雲悅拿回來的,她在路上時完全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解除掉這個禁製,但很明顯,之前的雲悅因為把這當成了龐風的遺物,所以甚至連動都沒動過。
牧白不清楚,這個暗地裏借刀殺人的究竟是龐風的敵人,還是自己的敵人,亦或是當年龐風為了替自己出氣而得罪的某個人。
他甚至不清楚,龐風是不是在死前,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被人暗害的,所以才特憋著最後一口氣,讓可以信任的雲悅將銀劍帶回給自己。
是要提醒自己注意?還是要讓自己替他報仇?亦或兩者皆有……
這一切的一切,牧白都不清楚,不過當牧白從雲悅的口中得知,這次的試煉,那個叫烺戰的馭獸齋弟子也會參加後。牧白就知道,不管是為了幫龐風報仇,還是為了解開事情的真相,鏟除自己身邊這個潛在的威脅,這一趟,牧白都不得不去了。
畢竟在牧白想來,有著戒指裏那個元嬰期老頭做底牌的情況下,隻要自己小心一些,“入仙試煉”對自己來說,應該並不具有太大的威脅。
至於,牧白敢肯定這陰謀跟那個叫烺戰的脫不開關係,這根本是想也不用多想的事。
因為據雲悅的說法,當時那個烺戰身上根本已經被破了防禦,看到龐風祭來的銀劍之時,卻是躲也不躲,竟直接控製著馭養的鐵線飛蛇射向了龐風。
而也就是在龐風銀劍要斬到烺戰身上之時,飛劍居然出現了偏差,貼著烺戰的身側射了過去,這才導致龐風被飛蛇穿心而亡,甚至連長老都來不及施救的。
不說別的,就是正常的對手,在發現射向自己的銀劍突然改變方向後,至少也會想到對方是手下留情,絕不會再繼續將控製的飛蛇送入對方的心口了。
更何況,這烺戰憑什麼在連防禦都沒有之時,還能坦然的麵對著射來的飛劍?他就肯定這劍射不到他身上?
所以,這烺戰肯定有問題。
至於龐風,牧白不敢肯定是當時隻有練氣八層的他,是因為神識較弱所以才沒有發現,還是即使發現了那個神識禁製,也隻當是牧白借給他時就有的,所以才沒當回事。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了……
正當牧白一臉陰沉的回憶著這些線索之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柔柔的叫聲。
抬頭看時,才發現,原來是也要去參加試煉的雲悅在向自己打招呼。看著已然快走到自己身前的小師姐,牧白似有所覺,眼角掃了掃周圍毫無顧忌的射來的數道嫉恨眼神,卻隻是挑了挑眉,便笑著向雲悅打起了招呼。
而就在牧白和雲悅兩人剛聊上幾句之時,眾弟子所苦等的試煉長老也終於緩緩走上了台前。
隨著一艘龐大的青銅古船,帶著浩然的聲勢從天而降後,青石廣場上的一幹弟子,
也終於正式踏上了,這場高死亡率的試煉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