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珣被太後的一番話噎的語塞,隻能避開這個話題暫且不談。

太後看了眼依偎在楚南珣一側,連頭都不敢抬的蘇煙兒搖了搖頭。

隨即又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楚南珣,語氣不容置疑的道。

“這偌大的晟王府,怎麼能沒有當家主母?莫要讓那些小家子氣又上不得台麵的人給霍亂了去。”

太後的語氣突然就嚴厲了起來,裏裏外外更是對蘇煙兒的斥責與不滿。

蘇煙兒小臉一白,氣的差點就昏了過去。

什麼叫做她小家子氣,什麼叫做她上不得台麵?

這該死的老太婆!真不知道她為何對沈柚安那個賤人這般的維護!

這一當眾批判,使得蘇禦史夫婦二人麵上難堪不已。

甚至剛剛那些才恭維過他們的人,此時都已經悄然遠離了。

原以為是要升遷,沒成想卻是得罪了太後。

這家夥以後的路可能要窄了,還是適當的遠離些好。

楚南珣見不得蘇煙兒受委屈,可偏偏說的人還是他皇祖母。

“皇祖母,”

“怎麼?珣兒可是在質疑皇祖母?”

聞言楚南珣麵色一怔,連忙拱手。

“孫兒不敢。”

見他開口,太後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既然不敢,那就隨哀家一起,去將晟王妃給請出來吧。”

見太後麵色不悅,楚南珣也不敢不應,隻得妥協。

畢竟因上次的觸怒,他就將沈柚安給囚禁在了冷院。

這一囚就是三年,期間他故意使得自己忘記還有這麼個人存在,當然也不會有人提醒。

近兩年來上至朝堂,下至百姓也是多有風聲。

說是他們夏啟對待朝臣不公,對待功臣之女不平,鳥盡弓藏兔死狐烹之例不勝枚舉。

一念至此楚南珣揉了揉眉心,也是時候將那個女人給放出來了。

太後跟著楚南珣就往囚禁沈柚安的冷院走,蘇煙兒不甘心的咬牙隻能跟在後方。

其餘朝臣一看,這明擺著就是皇家的家務事,這誰還幹跟啊?

那不是妥妥的嫌命太長嗎?

所以隻能留在原地互相攀談,隻是這個攀談就很有意思了。

他們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談話夥伴,順利且成功的隔絕了蘇禦史夫婦。

剛剛還猶如眾星捧月,被眾人圍繞吹捧有個好女婿與好女兒的蘇禦史,頓時就成了透明人。

每個人都仿佛沒看到他一樣,一掃而過找下一個人繼續攀談……

太後看著那搖搖欲墜支撐不久的大門,又看了看那落魄的院牆與四周紛亂的雜草,頓時隻覺得心頭怒火四起!

故人將孫女托付給她看照!

她……竟是這樣看照的?

屬實是有違故人之約。

真是她疏忽大意,她原以為囚禁隻是禁足不能出門而已,誰成想那丫頭過的竟是這樣的苦日子!

早知如此,她……罷了。

在心中微微一歎,太後掃視眾人立即怒道。

“還不快給哀家將門打開!都愣著幹什麼!?”

跟在一旁的管事太監頓時就被嚇了一跳,他跟隨太後半輩子了,哪裏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火,連忙顫抖著手掌就去推門。